莫誌聰搖頭,燥兵必敗,這來兩人太急躁了,被無憂說個正著。
莫誌聰的心裏,對無憂的心機,智謀佩服的不得了,幾乎和王大爺是一個檔次了。
而那兩個黑衣見形勢不對,竟然哈哈笑了起來,其中一人道:“技不如人,心服口服。”說完,二人身子一倒,口吐白沫。
莫誌聰恨恨地上前,掀開他們的麵罩——正是他們營中的兩位偏將,其中一位還一直與王大爺交好。
王大爺也不驚訝,隻是神色莫測,半響,揮揮手:“拖出去好生安葬了吧!”
夜又恢複了平靜,兩條生命的流逝,就那樣靜悄悄地躺在了邊城的泥土中,隻是第二日,陣亡名單中,多了兩名偏將。西門
在莫誌聰轉身之後,他自然沒有看到馬車停了一下,從馬車上跳下一個小巧的身影,小巧的身影很快的走進路邊一片茂密的樹林,而馬車卻不曾回頭,空空的馬車繼續前行,在夜色中孤單前行。
無憂進了樹林,小心謹慎的前行,風吹大地,樹梢嘩嘩,在夜色中生出一股膽顫之意,無憂抱緊自己的雙臂,咬著牙前進:她很怕,很怕,雙腿發軟,可她還是高一腳,低一腳的前進,她不能後退,也不能停下,因為前方,等待她的新生的希望。
樹林深處有一盞微弱的光芒,無憂瞧見那盞微弱的光芒之時,渾身軟了下來,差點就一下子癱在地上,不過她還是咬著牙前行,一步步靠近那微弱之光。
“誰?”夜風中,響起稚嫩的輕聲。
“雲黛別怕,是我!”無憂微微心疼,這丫頭怕是也嚇壞了吧!
誰也沒有想到,樹林深處竟然亦有一輛馬車,馬車的一邊站著的正是雲黛丫頭。
見到無憂行來,雲黛的神情激動,迎了上來,卻不說話,隻是扶著無憂快速的上了馬車,二人坐定,才發現彼此的手心皆是汗水,而無憂到了此刻才發現她的衣衫從裏到外,全濕了一遍。
車夫趕著馬車,隻是她們沒有前行,而是重新進了城:無憂不是信不過莫誌聰,她隻是擔心莫誌聰的回去,而讓三皇子那個人精聞出味來,從而可以推斷出她的去向:雖然她已經在四門都派了馬車。
果然,在馬車到了城門的時候,和他們擦肩而過的正是三皇子和他身邊的護衛隊,他們正追著無憂先前的馬車,一路策馬狂奔,揚起一路灰塵。
無憂坐在馬車裏,右手捂著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髒,大氣也不敢喘,自然更別提掀開窗簾去查看了,她們主仆二人將身子靠在一起,彼此都感受到馬蹄聲承載了她們的顫唞:汗不停的冒出來,無憂不覺得粘,因為很快就被寒冷的天氣給吹幹,衣衫冷冰冰的如鐵,但是她們二人卻不覺得冷,心裏有一團火在燒,焦急,緊張,期盼,恐慌。
進了邊城,無憂主仆二人在城裏下了馬車,然後徒步去了南門,出了南門,二人相互扶持著,跌跌爬爬走了半裏路,二人謹慎的停下來,屏住呼吸,聽了聽沒有馬蹄聲才進了小樹林,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才見到微弱的燈光,同樣有一輛馬在等候她們,站在馬車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杜鵑。
杜鵑聽了腳步聲走近,顫聲:“是公子嗎?”
“嗯!”無憂不敢開口,她擔心一開口,她胃裏的東西就給吐了出來:她緊張,很緊張,緊張到胃都抽痛起來,翻江倒海的難受。
主仆三人進了馬車,依舊的靜悄悄地,沒有任何言語,即使她們已經半個月不見了,她們有別後的千言萬語,隻是現在不是述說離愁別緒的時候。
主仆三人坐在馬車裏,聽著車夫揚著馬鞭,趕著馬兒,一路上三人的目光不敢對視,隻是手握著彼此的手,緊緊地,彼此都感覺到對方的緊張,手心裏全是汗,靜寂的馬車裏,她們似乎聽到對方如雷的心跳:她們都知道,今夜決定著她們以後的生活,倘若,她們熬過了今夜,不被抓住,或許明天等著她們的就是海闊天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