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麽呆啊?不想當正式記者?”羅燃輕輕抿唇。
“想,當然想!”我連忙說,“可是……不是說得一年嗎?”
“知不知道我那朋友是誰?”
“誰?”
“台長。”
我不語。靜靜看著他,他像是主宰一切的神。
“台長說你一個月就可以轉正,你就不需要一年。”他輕聲道,“七月,你好好做。如果你需要平台需要資源,我這裏可以隨時給你提供。我知道你有能力,你需要的隻是一個機會。”
那是我第一次聽到他說這麽感性的話,那一刻我眼淚差點流下來。
可一想到我跟他之間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我眼前就一片黯淡。我期待跟他有未來,然而我們根本不可能有未來。
他把車停在酒店樓下時,我輕輕握住他的手,在他臉上飛快的親了一下。
我不想以這種方式挽留他,或是欲擒故縱,我隻是有種很絕望的心理,好像跟他每見一次都是最後一麵。
第二天新聞部總編在晨會上親口宣布,我正式成為新聞部一員,親手給我發了工作證和采訪證。我在一片驚訝的目光中接過來,有點不好意思的朝大家鞠個躬,又在一陣熱烈的掌聲中回到自己座位上。
我知道一定會有人編排我。辦公室裏最不缺的就是八卦新聞。果然沒幾天他們就開始竊竊私語,說我跟哪位領導有什麽關係,說看到我跟台長一起進出,說總看見有輛豪車停在樓底下,是專門接我的。
對這些傳聞我置之不理,我隻專心做好手頭上的工作,做好每一個交給我的采訪。
我運氣好,剛轉正就接了幾個大訪問,訪問對象還都是平時難得一見的金融界人物。以前那些記者想要采訪他們,得提前半年預約,還要小心翼翼看他們助理的臉色。
而我隻跟著羅燃參加了幾個飯局,就輕鬆愉快的把訪問做了。
總編對我大加讚賞,可他並不知道我跟羅家的關係。
辦公室裏再也沒有人敢對我議論,不過我知道,他們隻是把這種議論放在更隱蔽的地方。但我依然不管這些,我不為自己辯解一句。
再加上我工作確實夠賣力,別人不願意做的事情我都大包大攬了下來,常常超額完成任務,所以盡管同事們對我好奇、嫉妒、不滿,但也不會再說什麽過分的話了。
我的同事洪棗,是我在新聞部唯一的朋友。
她比我大幾歲,卻是個資曆不淺的老記者了。我們同一所大學畢業,自然有更多共同話題,而且洪棗是個特別好相處的人,她從不會仗著自己資曆老瞧不起新人,反而手把手的帶新人,為部裏做了不少貢獻。
“喏,通稿我都寫好了,你看看要是沒什麽問題,這篇報道盡快出!”
那天她把一篇新聞通稿拍在我桌上,正要離開又折返回來,目光關切的問我,“七月,沒事吧?”
我搖搖頭。
那陣子總是開夜車做資料,白天接著上班,這麽連軸轉,精力幾乎要到崩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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