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咬嘴唇。
無論羅成有什麽招數，我都接了！
五點半，我準時站在公司樓下。羅成的車子開過來，司機下車為我開門，而羅成並不在車裏。
“羅副總呢？”我愣住。
司機把一個文件夾遞給我，“羅副總臨時有個更重要的談判，晚宴請林小姐自己去。這是與鵬飛地產的協議，羅副總說，今晚務必讓黃鵬飛簽字。”
“隻是我自己去？”
“應該還有項目經理，他已經往那邊趕了。”司機又遞來一遝紙，“林小姐，這是黃鵬飛的資料。羅副總吩咐，要先做足功課，一會兒見麵才遊刃有餘。”
我看到資料上的照片，一個年過五十的離異男人，氣度還算不錯。
然而見了真人才知道，照片大概是過度美化了。黃鵬飛的氣度，隻能算是“氣肚”——腆著啤酒肚，微微謝頂，一雙三角眼精明狡黠，一笑起來像是要吃掉小紅帽的大灰狼。
他端著酒杯總往我旁邊蹭，我拖著椅子挪動，他也跟著挪。
一隻油膩膩的手裝作不經意的蹭我大腿。
我先是用眼神警告他，他卻不以為意，繼續笑道，“羅氏又招新人了？嗬……聽說這位林小姐，海外名校畢業，才高八鬥，是加州大學教授親自舉薦……”
“是啊，林小姐三年時間修了兩門碩士學位，不服不行。”項目經理在一旁賠笑。
“黃總謬讚了，”我瞪了黃鵬飛一眼，“我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羅氏正好給我提供了平台，我很珍惜這份工作，也想為羅氏效力。”
“所以今天我來，就是想請黃總過目這份協議……”
“哎，協議的事不著急！”黃鵬飛一把將我手裏的東西搶過去，扔到一邊，“我們先喝……喝不痛快，不談工作！”
“黃總……”
“喝！”
黃鵬飛一把攬過我肩膀，酒杯遞到我嘴邊。
我被他連灌了三杯。
我本來就不會喝酒，這下子頭暈目眩，最後一口猛烈嗆咳出來，吐在裙子上，白色裙底染上一片葡萄酒紅。
黃鵬飛突然興奮起來，直接彎下腰像隻狗一樣，鼻尖往我裙子上蹭，嘴裏不幹不淨的說著醉話，“林……林小姐，我給你……給你舔幹淨，哈哈……”
我惡心至極，頻頻給那個項目經理使眼色，可這人竟然把腦袋往別處一轉，裝作沒看見。
酒桌上剩下的人都喝多了，紛紛起哄，讓黃鵬飛掀我裙子。
我感到壓抑，屈辱感死死頂在胸口，黃鵬飛色眯眯的目光鎖住我，“林小姐……嗬，帶上合同，我們去樓上包間，單……單獨談？”
桌上接著起了一陣哄笑，還有口哨聲。我又羞又惱，用盡全身力氣把黃鵬飛推的一個踉蹌，從椅子上翻下去。
然後我倒了滿滿一杯酒，一滴不剩的澆在他光禿禿的頭頂上。酒紅漫過他肥膩油光的臉，他瞬間清醒了很多，猛地從地上站起來，五官都扭在一起，凶神惡煞的瞪著我。
“你他媽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他破口大罵，“老子今天就在這把你辦了，看你這騷貨還敢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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