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崇光不急不緩道。
“四殿下誤會了,我等尊敬赤哈爾陛下,隻是看不慣有些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不知感恩的奸邪之輩而已!”
高、孫二人道。
“若是如此話,為何兩位連聖旨國書都不肯給吳使臣?據某所知,他既是正使,何以聖旨和國書在二位手中?”
耶律崇光問的二人啞口無言,因為這是在場所有人或蠻族,都刻意避開的話題。
“這……這……”
兩人呐呐無言,總不能說,聖旨本就是趁吳明不在京城下達,佯裝他沒有接到聖旨,不過是算計逼迫他在北金露麵?
兩人心中不無暗罵,為何一個人蠻皇子,會胳膊肘往外拐,幫他們的仇敵!
“哦,這倒是朕疏忽了,不過這是他國之事,皇兒就不必深究了!”
耶律璟眉頭微皺道。
“父皇教訓的是!”
耶律崇光躬身一禮,正色道,“無論事出何因,吳使臣目無君上,玩忽職守無疑,卻是必須要罰的,孩兒竊以為,不如就罰他於天闕塔中狩獵妖魔,為父皇取來我族遺失其中的那件寶物!”
“混賬!”
“豈有此理!”
“簡直是無理取鬧!”
幾乎在同時,三名嫡係皇子拍案而起,對耶律崇光怒目而視。
就連酈璃也不由皺了下眉頭。
“陛下萬萬不可,天闕塔開啟,乃是我族苟氓盛會,為祭祀先祖,而耗費各族底蘊力量,豈可容一外人入內?”
一頭宛若黃金鑄就的雄獅驀然起身,嗡聲如雷道。
很顯然,這是一尊血脈極為純粹,修為強橫的獅蠻皇者。
不僅是他,其餘幾尊蠻族皇者紛紛發言,無一不是指責耶律崇光,不該有此提議。
吳明深深看了前麵的耶律崇光背後,目中滿是探尋之意,旋即收回了目光。
“父皇,孩兒知道此事有些孟浪,但吳使臣所犯之錯,乃是目無君上,不知感恩圖報,若能以身涉險,為父皇取來我族遺失重寶,當可彌補所有過錯,反之亦然!”
麵對諸多強者暗中的氣息壓迫,耶律崇光麵色不變,侃侃而談。
“赤哈爾陛下,您……”
高、孫二人見勢不妙,就要出言阻止。
“二位且先退下!”
耶律璟淡漠擺手,直視吳明道,“你可認罰?”
“外臣知錯!”
吳明不卑不亢道。
耶律崇光和耶律璟父子,麵色微不可查的起了一絲變化,卻都沒有再深究,後者眼瞼微垂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朕便命你於六天後,參加苟氓盛會,於天闕塔中取寶,若不成……”
“外臣知曉輕重,若完不成,無顏再見家鄉父老!”
吳明故意不提耶律璟,麵色平靜道,“隻是大宋國書已下,外臣希望,陛下寬厚,能讓外臣諸多離鄉多年的同僚,即日啟程返鄉!”
“陛下……”
酈璃話未說完,耶律璟已然點頭應允。
“準奏,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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