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眉頭微不可查皺了下,隨手接過請柬看了眼,上麵的刺名與尋常沒什麽區別,可眼角掃到下麵的署名,手猛的一哆嗦,好似什麽燙手山芋一般。
若非定力不錯,涵養夠好,差點直接扔出去。
“就是那個吳?”
中年下意識問道。
“正是!”
老者低聲道。
“好小子,竟敢蹬鼻子上臉,真當我令狐家無人不成?”
中年恨恨一語,捏著請柬的手指微微發白,顯然氣的不輕。
老者默然,心說令狐家還真就沒人了,否則何至於出現如今困境?
但作為忠仆,這話是萬萬不能出口的,甚至臉上也不能露出分毫,即便念頭剛起,在心裏打了個轉就沒了!
“哼,老夫堂堂寒宵閣之主,他說請就請,老夫的顏麵何在?讓他自己來吧!”
中年冷冷一曬,隨手將請柬摔進了老者懷中。
原來,他正是當代寒宵閣之主,也是令狐家之主——令狐詹。
這老者,自然是侍奉了數代家主的忠仆令狐蒿了!
“老爺!”
令狐蒿似早有所料,輕輕將請柬撫平,欠身道,“送請柬的人說了,老爺若是不去,那件事就會昭告天下。”
“哪件事?他還想要挾老夫不……什麽?”
令狐詹不屑一笑,旋即老臉一僵,猛的泛上青色,寒聲道,“豎子安敢如此欺我?”
“老爺!”
令狐蒿的腰都快彎成九十度角了,皺著老臉,不無苦澀道,“他真的敢!”
“哼!備車!”
令狐詹死死盯著請柬良久,恨恨一跺腳,拂袖而去。
令狐蒿微鬆口氣,趕忙跟上,悄悄抹了把額頭不知是否存在的冷汗,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回肚中。
作為令狐家忠仆,亦是旁支,自是忠心耿耿,更清楚所謂的‘那件事’到底是何事。
固然真的宣揚開來,令狐家會成為笑柄不說,跟那人也會成為死敵,但關鍵人家不怕,甚至不在乎啊!
連眾聖殿都降服不了,敢以大宗師之境,硬杠聖境大能,而且成功了。
這等存在,誰敢不忌憚三分?
隻是這等事好說不好聽,畢竟堂堂半聖,又是寒宵閣之主,令狐家主,竟然被一個小輩威脅,還根本沒法子,真真是丟麵子。
但這又有什麽辦法呢?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讓人敗壞自己閨女的名聲吧?
於是乎,令狐詹喬裝打扮一番,在自家老仆護衛下,悄悄離開了寒宵閣赴宴去了!
……
寒江城,臨寒江而建,天龍江支脈之一,亦是中唐江南道主城之一,同樣是寒宵閣封城。
作為中唐最繁華的主城之一,每日裏迎來送往不知凡幾,天南海北,五湖四海的豪傑,卻無一敢在此鬧事。
隻因為,此地乃是依寒宵閣而建!
堂堂天品宗門,誰敢造次?
所以,也沒人想到,會有人敢威脅寒宵閣主前來赴宴,而且就在寒宵閣自家產業之中——寒江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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