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做不到。”蘇晚低笑了一聲。
隻是那笑意，並未直達眼底。
宋涼生之所以今天能這樣對她，也有她的錯。
她的錯在於太縱容他，給了他傷害她的資本。
宋涼生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輕輕地哼了一聲。
如果不是八年前……
蘇晚看向窗外，神情有些恍惚。
八年前
宋涼生的大名在學校如雷貫耳，是女生們口中的校草。
蘇晚在軍訓時和他說過一次話之後，就和他再也沒有交集。
直到有一天……
蘇晚還記得那天下午，她是值日生，回家得有些晚。
天空下過雨，宛如被湛藍的湖水洗過一般。
蘇晚埋著頭，走到學校的路上。
忽然，聽到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那邊那個女生等一等。”
聞言，蘇晚的腳步頓了下，抬頭順著聲音看過去。
她看到在學校的圍牆上，吊兒郎當地坐著幾個男生，而衝著她說話的那個人，赫然是宋涼生！
蘇晚想起之前在軍訓時，遇到他的事情，耳尖微微泛紅，睜大了眼睛看向他。
那幾個男生嬉笑著，推著宋涼生出來。
宋涼生一個瀟灑地落地，從矮牆上跳了下來。
他徑直大步流星地走到蘇晚的麵前，衝著她揚起一個明朗的笑容，然後趁著蘇晚愣神的時候，忽然毫無預警地靠近，在蘇晚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身後那些男生們發出了哄笑聲，有的還在拍手，吹口哨。
蘇晚青澀的小臉猛地漲得通紅，兩隻眼睛瞪得圓圓的，看著眼前的宋涼生說不出話來。
宋涼生好聞的氣息靠近，他在她耳邊輕聲說：“和朋友打賭輸了，必須要親一個過路的女生，謝謝你了！”
說完，他衝著她得意地笑了笑，轉身就瀟灑地走了……
汽車在一家高檔女裝店外停下，打斷了蘇晚的回憶。
宋涼生打開車門先下了車，衝著車裏的蘇晚說：“下車。”
蘇晚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女裝店，想起看到過夏雨雯有好幾件這個牌子的衣服，想來這是宋涼生經常帶女人來買衣服的店。
蘇晚緊了緊身上的外套，並沒有馬上下車。
宋涼生看著她身上那件男士西裝，心裏就覺得不舒服。
這件衣服明擺著就是顧朝夕的，蘇晚和他在一起，還穿著別的男人身上的衣服，這像是什麽話！
“下車，你這個樣子，怎麽回家？”見蘇晚坐著不動，宋涼生又說了一句。
說來宋老還住在家裏，指不定回去撞見了，那樣就不好了。
蘇晚以為宋涼生是怕被宋老見到，不好解釋，便順從的下了車。
她下車的動作有些慢，宋涼生等得不耐煩，索性一把抓著她的手，把她給拉了下來，往女裝店走去。
“宋總，都這麽晚了，您還過來啊？”女售貨員見到宋涼生，便熟絡地打起招呼來。
宋涼生不耐煩地說：“關門了正好，關上門讓她慢慢選。”
售貨員朝著蘇晚打量過去，這一看被嚇了一跳。
隻見蘇晚的身上裹著一件寬大的男士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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