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並非是歐陽夫人與卓不群有染,而是大旗作祟,或許……”他忽然跳了起來,道,“我要下山一趟。”
楚留香道:“我與你一起。”
李尋歡搖頭,“還是別了,柳柳姑娘在這裏,艾前輩又劇毒未解,你怎能輕易離開?鴻兒與我一同去便是。”
楚留香也便不再說,柔聲道:“快去快回。”
看他瀟灑出門,胡鐵花搓著下巴,眼珠子轉過幾圈,沒說話。
定音奇道:“李檀越這是到哪裏去,這麽急迫麽?”
楚留香笑,“他要去往何處,我從不問的。”
胡鐵花大笑,“得了吧你老臭蟲,在出家人麵前上演柔情蜜意,小心佛祖看不過去。”
著人來清理此間事務,定音趕去與寂天報備,楚留香胡鐵花在山上轉了幾圈,又到鐵柳疆房裏去,彼此敘話。
傍晚時候,有小和尚來請楚留香。
定音在威儀堂外等候二人,神色肅穆,低聲道:“盜靴子的人找到了。”
胡鐵花道:“是誰?”
定音搖搖頭,“這本是我寺內私事,不過楚香帥與花蝴蝶身份特殊,不妨作為看客,做個見證。”
定音當先領路,推開門外,內裏一片肅穆。
威儀堂是東林寺懲戒犯錯僧人的地方,內裏一片昏暗,左右幾尊佛像豎眉立眼,威風凜凜。
東林寺七大長老除去空色都在此間,見著楚留香二人進門,微微行禮,不曾開口。
大殿正中跪著個中年僧人,僧袍狼藉,身子瑟瑟發抖,在他跟前幾步處,放了個黑色包袱。
胡鐵花吃驚道:“怎麽一股子酒味?莫不是這和尚偷吃酒被發現?”和尚所守戒規中,戒酒亦是十分重要的一條。
寂天道:“楚檀越,胡檀越,請坐。”
定音站在下首,恭敬道:“師叔,各位師叔,是否可以開始?”
寂天道:“寂山師弟,威儀堂由你執掌,你便來主持罷。”
寂山細高個頭,沉麵黑須,麵容冷毅,倒當真符合此等職位。
寂山道:“定音,你把事情經過再說一遍。”
定音道:“是。”頓了頓,道,“今日午時左右弟子發覺杜施主遺失了一雙靴子,便著人仔細尋找,酉時時候有弟子來稟報,說在後山林子裏發現酒醉不醒的定玄師兄,以及這一隻包袱,包袱之中,正是杜施主所遺失之物。”
寂山道:“定玄,你還有何話說?”
定玄叩拜,語氣悲憤,“弟子私下酗酒,犯了戒規,任憑師叔處置,但若說弟子私拿香客之物,實是無稽之談,弟子為人,師叔難道不知?再者說,弟子與定音師弟一向有些罅隙,個中曲直,還請師叔明察。”
寂山厲聲道:“住口,自家犯戒當先,定音依律行事,還是他汙蔑你不成?”
定玄道:“是。”
寂山道:“你屢犯酒戒,屢教不改,視佛祖戒律於無物,若依戒規,逐你出寺,亦是可行。”
靜心念聲佛號,道:“酒癮亦算病症,定玄屢次找我談及此間,並非是不知悔改,此時重點不在酒,貧僧建議跳過此節,寂山師弟以為如何?”
寂山冷哼一聲,“既有靜心師兄為你求情,便先不說此事,我且問你,這包袱從何而來?”
定玄道:“這……這是弟子由後山拾獲,瞧著喜愛,便偷偷拿下山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