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皇上,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咱們要去一趟河南,”蕭畋道,“皇上懷疑河南布政史和都指揮使勾結,虛報軍隊支出,中飽私囊。”
易卿:“這倆人都是幹什麽的?”
“布政史是掌管財賦和人事的,都指揮使負責指揮軍事;”蕭畋十分耐心地解釋道,“按理說,朝廷之所以在一地設置這兩個官職,就是為了把地方和軍隊分開。但是河北那邊,兩家聯姻,關係盤根錯節。”
所以狗皇帝就懷疑了……易卿恍然大悟。
“就是感覺有點不對。”易卿若有所思道。
“哪裏不對?”
“虛報軍隊支出,你們多多少少都有點吧。”
蕭畋點點頭:“也是。”
“水至清則無魚,可是皇上為什麽偏偏揪住河南呢?”易卿摸著下巴思索道,“還是有人戳到了皇上的肺管子吧。感覺要麽是貪了太多,要麽是心懷不軌?”
雖然她有時候覺得皇上很討厭,但是皇上自己本身崇尚儉樸,宮裏日常吃喝用度都很節省,但是對臣下卻十分大方。
一盤春卷就能打發的皇帝,卻給蕭靖寒賞賜了金山銀山。
河南這倆倒黴蛋,能被狗皇帝盯上,動作一定不小。
蕭畋眼中露出激讚之色:“兩者兼而有之。”
貪了許多錢,又手握兵權,皇上的疑心自然就重了。
“那讓你去幹什麽?”易卿又問。
“河南在募軍,皇上讓我混進去。”
易卿:“……你沒有超過年齡嗎?”
蕭畋無語,語帶威脅地道:“你是覺得我老了?看來是我沒有滿足你了。”
看著他隨時想要身體力行證明自己的樣子,易卿腦殼疼。
看來某個男人前二十幾年實在是憋壞了,現在一言不合,隨時化身為狼把她撲倒。
“饒了我的老腰。”易卿認慫,“咱們說正事,別跑偏了。剛才說到哪裏來著?對,你去投軍。那你去投軍,還帶著我幹嘛?我可不去。”
她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大學時候被軍訓支配的痛苦,她不想再重新嚐試。
蕭畋道:“你可以女扮男裝混進來,不會被人發現的。”
“不行,新兵入營,肯定要訓練的。我好好躺著不行嗎?為什麽要找罪受!”易卿斷然拒絕。
蕭畋意味深長地道:“好好躺著自然是行的。”
易卿:……快開門,這不是開向幼兒園的車。
“沒有你想象的訓練,我想讓你扮成軍醫混進去;對了,把拒霜帶上,能用得上她。”
如果確實涉及貪墨,拒霜這個小金算盤,確實能發揮很大作用。
“好。”易卿答應,“什麽時候走?”
“三日之後。”蕭畋道,“所以宜安伯府的好戲,你怕是看不成了。”
“三日,夠了!”
“嗯?”
易卿擺擺手,“我不是說宜安伯府的事情,他們失了銀子,弄得這般狼狽,我就是不看,也知道他們過得多慘。”
蕭靖鴻是個賭棍,蕭靖媛又幾乎不再府裏,據悉宜安伯有個一表三千裏的表兄尚了七公主——就是皇上的眾多姐姐之一,算得上宜安伯府混得不錯的親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