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鈺本是沒有饑餓感的,現下被甜雪這麽一提,再想想她的廚藝,頓時就感覺胃裏有點空空的。他道:“我想吃你做的油潑麵了。”
甜雪眉心微微蹙起:“油潑麵太重口了,吃完睡覺不易消化。”建議道:“我給你做陽春麵吧,清淡爽口一點。”
宴鈺之前因為厭食症不管是什麽飯菜能吃下這幾口就很不錯了,然而嘴巴現在被甜雪養的很叼,吃的東西必須是他喜歡的,不然就一口都不想動,有時候吃不到他想吃的,心裏還會莫名有一股氣上湧。
如同此時,他更偏向吃油潑麵,即便不容易消化,他也想吃。
所以在麵對甜雪的好心建議,他沒有立刻的應聲同意,而是用一種接近撒嬌的眼神望著甜雪。
這人,明明染著一手鮮血,可心卻澄澈的如孩童。
甜雪忍俊不禁,伸出雙手捧住宴鈺的臉,湊頭向前啄了下他的唇,輕聲細語的道:“明天早上吃油潑麵,今天這麽晚了先將就一下,”哄著道:“陽春麵裏我給你加個溏心雞蛋好不好?”
宴鈺情竇初開,經不住這個,薄唇翕動:“好。”
甜雪又啄了下男人的唇,說:“你去房間換衣服,洗個澡出來吃飯。”
宴鈺點頭,起身離開。
直至他身影消失,甜雪才收起溫柔暖意,心事重重的走進了廚房。
她初次在這邊見到宴鈺後,就花了三分之二的積分積蓄從啵啵那邊買了‘聚元燈’。
沈瑕死後沒有入輪回,當初就連啵啵都感應不到他的存在。
如今想要證明,便需要取一滴他心頭血滴在‘聚元燈’燈芯,燈亮就證明宴鈺跟沈瑕是同一個人,燈黯然無光沒有任何變化,那麽二人無關,她也可心安無所牽念的離開。
要是在之前,取血再簡單不過了,然而現在她沒有辦法借助啵啵的力量……這個世界可不是古代和末世,而是一切用科學說話的,想要用恰當的理由取血簡直是難如登天。
怎麽辦呢?
她還剩下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了……
與此同時,浴室裏。
鏡子中,宴鈺裸著上半身,他的肌肉不算發達,但是胸肌腹肌該有的都有,他的膚色偏白,胸口和腰部散落傷痕猙獰又顯眼。
舊傷都已經結痂了,有些泛著嫩粉色,有些發黑紫。新傷在右肩鎖骨下方,傷口長約四厘米,傷口不淺,現在血還在流著。
因為成長的經曆有關,宴鈺每次受傷了都沒有去醫院的習慣,而是自己摸索著處理,一些比較處理起來難得傷,他就上網搜一些教學視頻照著學,久而久之,他也算是半個外科醫生了。
處理好肩膀上的傷,已經是二十分鍾後。
洗手盆內一池的血水,宴鈺打開水龍頭將其刷幹淨,就在這個時候,衛生間的門忽然被敲響,宴鈺眸色一冷出於本能的警覺起來。
“宴鈺,你洗好了嗎?”
“麵已經煮好有一會兒,再不吃該坨了。”
沒得到裏麵男人的回答,隻能隱隱聽到裏麵的水聲,甜雪想了想,又敲了敲門,道:“你在嗎?”
“宴鈺?”
正常來說怎麽的都要有個回聲,她這般敲門,裏麵都沒個回音,該不會是男人洗著洗著澡睡著了?
甜雪有一絲擔心,手搭在門把手上麵,揚了揚聲,道:“你要是再不回聲,我就進去了哦?”
“……”
甜雪沉了一口氣,手上用力按下門把手,拉開門剛踏出去一步,不想腦袋就撞到了一個堅硬的胸膛上。
“嘶——”
她頭咯到了男人襯衫上麵的鑽石扣子,雙手捂著腦袋,抽了口氣,趔趄的後退了兩步。真疼!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