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清風進來了。
他對灣灣說神座走了。
灣灣笑笑,嘴上說著不在乎,可是眼眶裏,卻是蓄滿了淚水。
她轉過頭。
說自己要好好休息一下。
便閉上了眼睛,眼淚瞬間決堤。
眾人也退下了。
後來又過了一個月,墨顏終於來見她了,這還是她多次跪求的結果。
她不敢叫他名字。
隻能像以前一樣喚他義父。
她問道:“義父,孩子可有名字了?”
墨顏沒有說話。
灣灣勉強撐著笑容說道:“若是沒有名字的話,我可否給他一個名字,我身份雖是不正,可好歹,也是他的生身母親。”
墨顏還是沒有說話。
灣灣接著說道:“就叫他墨白吧?好不好,是非黑白,誰都分不清。”
這一場的見麵。
是那樣的平淡。
臨走的時候,灣灣回了頭。
她噙著淚。
問了最後一句話:“義父,四百年來,你究竟有沒有一次,將我放在心上過?”
墨顏不語。
至此。
灣灣也是得到了答案。
義父從來就不愛她。
每次看她的時候,也總是意味深長。
就好像是透過自己,看著另外一個女人罷了。
她以為,自己擁有著他的偏愛,就算讓她陪在他身邊幾百年,她也甘之如飴。
隻是,灣灣沒想到。
他不愛自己。
以前不愛,現在不愛,以後,更不會愛。
而且因為那晚的事之後,隻怕他看自己的眼神之中,都沒有先前那般溫暖了。
是啊,那個女人,義父心中的那個女人,大概也做不出使用幻藥迷惑人的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吧。
她心死了。
離開墨顏的房間之後,她去見了墨白。
那孩子在那搖籃之中,隔著一層防護罩,對著灣灣笑。
那是她的孩子。
說來也可笑。
從他出生之後,自己連抱他的資格都沒有。
灣灣站在那防護罩之外看了他一整晚,看著他笑,看著他鬧,看著他睡,隨後,又見他慢慢的睡著了。
她舍不得自己的兒子。
可是就算她留下來,義父也不會讓自己接觸他。
灣灣捂住嘴,絕望的哭著,眼淚一直往下掉,她卻是不敢發出聲音來。
後來,她踉踉蹌蹌的起來了,回了宮殿。
在自己的住處,選了一匹白綾,懸於梁上。
隨著腳下的板凳落地。
她雙腳懸空。
甚至沒有掙紮,她便這樣離開了人世。
知道這事的墨顏,也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梁上,說了一句可惜之後,便讓人將灣灣的屍體扔到那堆滿屍骸的巨坑之中,以便禿鷲啃噬。
這男人,從始至終,對灣灣,沒有半分的心動。
就連她的死,在他看來,也隻是覺得失去了一個略像她的木偶人罷了。
當初洛秋之所以會帶著陌顏來到這鬼蜮。
是因為陌顏手中的那塊銅片一樣的東西。
在那銅片之上,有著姐姐的一絲靈氣。
銅片能夠聚集靈氣,壓製氣息,之前陌顏試過,凡是接觸過銅片的人,都會在上麵留下氣息,隻要那人不死,那麽這氣息便永遠不會消失。
而洛緋煙人已經死了,可她留在銅片之上的氣息,卻並沒有消失。
因此。
他們二人,才重新拾起了希望。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