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情況怎麽樣?”
“遭受巨大衝擊,胰髒破裂,內髒大出血。”
“脈搏怎樣?”
“三十六,三十,還在降。”護士看著一旁的監護儀,聲音有些發顫。
嘀!嘀!嘀!急促的警聲響徹了整間手術室。
“別呀我還不想死,都怪那該死的司機。”
昏暗的燈光下一雙眼睛緩緩閉上。
本報訊,本市搏擊冠軍林先生,昨夜被一小車碾壓,於淩晨不幸離世。
......
......
五月的揚州城天氣已經漸漸變得炎熱,以往繁華的街道此時已經見不著幾人,大多數都各自躲在陰涼的樹蔭下避暑,或者是尋一個僻靜的茶館要上一壺好茶便能消磨掉一下午的時光。
整座城大概也隻餘下夏蟬的喧囂。
“來人呀!有人落水啦!”
一聲尖叫劃破慵懶的長空。
不知誰喊了一句,無論是坐在茶館的閑人,還是拿著蒲扇的農人此時紛紛向著護城河邊湧去,即便是打著油傘的姑娘此時也小跑過去準備湊湊熱鬧。
原本寂靜的護城河此時已經圍滿了觀眾,荷叢處的幾艘遊船此時也向著這邊靠攏。
河麵上一個人影正在掙紮著,水花四濺。
兩名精壯的小夥赤膊著身子跳入河中。
隻是當兩人將落水者托回岸邊時,人早已經沒了動靜。
眾人這時才看清落水者的麵貌,那人穿著青色的長衫,頭上的發髻已經被水衝掉,頭發披散著,露出的半邊臉也是蒼白一片。
有幾人大概是懂得急救的,隻是試了幾次之後見沒有效果也就放棄了。
“讓開,讓開,德濟堂的和大夫來了。”
聽著這聲音,眾人忙不迭的讓開一條道路,一位四十歲上下提著藥箱的大夫急匆匆的趕來,額頭上已滿是汗珠。
和大夫讓眾人隔開留出了一片空地,這才摸了摸落水者的脈搏,隻是他的神情嚴肅,眾人覺得有些不妙。
“這裏是哪裏?我不是記得我被逆行的車給撞了嗎?”
“你是誰?”
“我是林景。”
“我也是林景。”
混沌的意識逐漸糾纏著,隻是感覺到喉嚨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堵著喘不上氣。
“人倒是怎樣了?”
和大夫放下手中的藥箱,搖了搖頭,“溺水時間太長,若是過去半刻鍾的時間還沒有蘇醒的跡象...怕是救不回來了。”
“可惜了,看樣子這人不過二十餘歲,沒想到這麽年輕便死了。”
“看那人衣服的布料綢緞應該不是普通人。”
“少爺,少爺你不能死呀!”
眾人正說著,一名青衣打扮的的小廝擠過人群,跪在落水男子的身邊早已是泣不成聲。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爺。”
那名小廝看著一旁的和大夫央求道。
“醫者仁心,我又何嚐不願救他,隻是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
“一切隻能夠靠他自己了。”和大夫歎了口氣。
“這不是林家的林三嗎?”一旁有人認出了那名小廝的身份訝異道。
“真的是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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