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這邊使勁抱住,生怕小娃子再落在旱井裏頭去,造成第二次的傷害。
殷殷相信一定是小娃子的親生父母嫌棄小娃子,所以狠心將小娃子拋棄入旱井之中。
待殷殷小心翼翼拉著文秀出來的時候,再認真看一眼小娃子,殷殷大叫起來,“哎呀!”
“咋了?”文秀也把目光聚斂在小娃子身上。
那小娃子應該有五六歲大,可小娃的頭顱足足比同齡人大上好幾倍,與周身四肢發育的尺寸嚴重不成比例,額部向前突出、眶頂受壓向下,雙眼球下視,眼球向下轉,頭皮靜脈擴張,更重要的是顱骨骨縫分離!
“這、這是嚴重的小孩腦積水呀!”
深深吃一驚的殷殷這才意識到,看來這個棄兒的父母親是因為這個理由所以才遺棄他的吧。
“弟媳,啥是腦積水呀?”
文秀不懂醫理,可看到這個娃娃比當初自己弟弟妹妹五六個歲大的時候還要上好幾倍,也知道是有問題的。
“大姐,要不抱回去再說吧。”殷殷看向大姐。
文秀用力點點頭,“成。順道兒一路上問問這孩子到底是誰家的。”
……
牛車離開不久,山民張大草挑著扁擔來旱井看他的親生兒子,這兒子一出生下來,就得了嚴重的頭顱腫脹病,輾輾轉轉去了好幾個縣城省城,家裏的積蓄全部用光了,張大草不堪重負,選擇親手將親生兒子扔在旱井裏,讓兒子自生自滅得了。
張大草已經把犬娃扔在旱井兩天了,今天是第三天,他生怕兒子沒有死成,就挨著旱井邊,喊道,“犬娃呀,犬娃呀,爹爹來看你來了。”
要是前兩日,旱井裏的娃兒一聽見張大草的聲音,一準就會回應,“娘親,爹爹,我要喝奶奶呀。”
但是今天,旱井愀然無聲,張大草頓時眼淚迸射出來,跪在旱井旁邊,咆哭道,“犬娃呀,是爹爹對不住你,來生你投個富貴家吧,爹爹不配做你的爹爹呀……”
人心都是肉做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誰會像張大草這般完全喪失了人事?
張大草多吃來到旱井邊看兒子犬娃,心中很是矛盾很是痛苦,他一邊希望兒子活下來,一邊又希望兒子死。
張大草哭了一陣子,再往井裏猛得一瞧,發現犬娃不見了,頓時尋思著犬娃一定是附近的野狼給叼走,一想到這裏,張大草又跪在旱井抹眼淚,一個大男人哼哼得哭叫著。
……
殷殷和文秀總算驅趕著牛車回到她們一大家子所居住的破窯房子前。
楚文濤抱著小妹楚文喜,慌慌張張得從破窯跑出來,哭著小鼻子,對她們二人道,“大姐,大嫂,諸葛…諸葛大…”
還沒等楚文濤說明,文秀高興了一下下,“不就諸葛大哥嘛,看把你這小子嚇成這樣?”
“還好意思說我家峰兒!”
尖銳的聲音就好像一把刀刺破了眾人的心。
一位凶神惡煞的老婦從家裏走出來,狠狠瞪著文秀,“該死的盡會勾引我家峰兒的下流胚!我老諸葛家的大黃牛,也是你這個小騷蹄子可以借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