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尖叫毫無疑問地驚動了整個出使的隊伍,負責護送使臣的侍衛們立刻從頭尾兩端飛奔而來。而阮雲岫的貼身侍衛厭淮更是以最快的速度加入戰局,再從混亂的局麵中靠近到阮雲岫身邊,將自家小姐牢牢護在身後。
黑衣人們的攻勢很猛,而且還是完全不要命的打法,除了致命要害根本就不躲迎麵來的攻擊,隻一味的逼近傅玨和藺司白,再使出一招招致命攻擊,明顯是衝著他們兩人來的。
也因此,阮雲岫在厭淮的保護下很快就脫離了包圍圈,到達了安全的地方。但她放眼看去,卻見前來保護的護衛們一批批被打趴,隻剩了兩人的隱衛死死撐著,傅玨和藺司白兩人的處境實在非常危險。她擔憂之下條件反射地又想衝過去,卻被厭淮強勢的攔了下來。
“小姐,太危險了,你過去也是於事無補。”厭淮攔著阮雲岫,死死地將她護在身後,不讓她跨出一步。
“那你去!他們不是衝著我來的,我在這裏很安全,你快去幫忙!”阮雲岫想想也對,她過去根本幫不了他們,反而會成累贅,所以又忙想到推厭淮去幫忙。
厭淮卻仍舊站著不動,冷漠地看著那一頭的打鬥,說:“不行,老爺吩咐過,屬下不能離開小姐半步。”
阮雲岫急了,立刻放話道:“到底老爺是你的主子還是我是!”
厭淮身體一僵,猶豫了片刻,做了妥協,說了句“小姐站在此處別動”,然後提劍朝著糾纏處飛奔而去。
然而就在他剛靠近那裏,尚未來得及刺出一劍時,那些個黑衣人突然停下了攻擊,跟著他們手裏的劍紛紛落地,一個接著一個地跪倒在地,混亂複雜的局麵像是突然被找到了破綻,而後一擊擊潰。
阮雲岫也有些懵了,不知是什麽情況。但她看那些黑衣人明顯已經失去了繼續攻擊的能力,便提著裙擺小跑回了傅玨和藺司白身旁,忙問他們兩人有沒有受傷。她的眼睛第一時間就落到了傅玨身上,他的一襲白衣沾染了血汙,不知是他的還是別人的,讓她很是緊張。
但仔細一瞧,又見他眉眼唇角都含著笑,手裏還拿著個開了蓋子的小瓷瓶。
“你,你們,撒,撒了什麽……?”黑衣人中為首的那一個第一時間明了已至敗局,便打算咬破嘴裏藏著的毒藥自盡,然而當他嚐試這麽做的時候卻發現他不僅全身都麻了,連舌頭嘴唇都麻了,別說咬破毒藥了,連說話都很困難。
傅玨看了眼瓶子上寫著的標記,淡淡地回道:“麻膚散。”
“麻膚散?”藺司白還是第一次聽說傅玨手裏還有這麽個名字的毒藥,以為是他新尋來的,便從他手裏將瓷瓶拿了過來看。
這一看,他便看到了瓶子上那三個娟秀的字體,跟著他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似乎知道了臨行那天她懷裏抱著的那一包是什麽東西了。
而知道的同時,他也不得不承認,他嫉妒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