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怯怯的縮了縮身子,立刻點點頭應下了,但隨後又問:“那若是老夫人問起呢?”
鄭嬤嬤剛走出兩步,不得不停下來,回過身最後丟下一句:“我說的是不、管、是、誰。
侍女小雞啄米般的猛點頭,鄭嬤嬤這才提著包袱離開了。
延年堂內——
鄭嬤嬤將手裏的包袱呈上給老夫人,老夫人接過後一邊打開一邊問她:“去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麽人?”
鄭嬤嬤恭敬回答:“遇到了一名園子裏的侍女,奴婢已經依照著老夫人的吩咐說蘭嬤嬤回鄉去了,並將那間屋子鎖了起來,這是鑰匙。”
老夫人悠悠伸過手,長而尖的指甲在鄭嬤嬤手心裏輕輕劃過,拿起了那個鑰匙,“做得不錯。”
“是奴婢的分內事。”
而此時,夕和也已經回到了碧水閣裏了。
她將用手帕包裹著帶回來的黑色物質放在桌麵上研究了好久,但除了一點淡淡的腥氣之外從外觀上再無發現,也無法分辨出這物質究竟是什麽。於是,她想了想,將那物質放進了茶杯裏,再倒上了一點水,想著化出來看看。
結果,當黑色的物質遇到水漸漸溶解,竟然一點點褪去了本身的黑色,轉而變成了暗紅色,而固體時包裹著的極淡腥氣也隨著溶解徹底釋放了出來。
這黑色的物質竟然是幹涸掉的血塊!
又是血!蘭嬤嬤想要帶走的金簪上有幹涸的血塊,藏在床底的鞋子底部也有血,這些血應該是人血,但是誰的血呢?會不會是同一個人的血?蘭嬤嬤又為何要把一件帶走,另一件悄悄的藏在床底下呢?
“小姐,奴婢天剛亮就去園子了,那時蘭嬤嬤就已經不在園子裏,而且守門的人也說沒有人出過府,蘭嬤嬤怎麽可能是得了特許回鄉了呢!”桑梓在一旁又提醒了夕和一件事。
夕和微微晃動杯子裏的溶出來的血,說:“蘭嬤嬤沒有出府,不僅沒有出府,還很有可能就在延年堂裏。”
“小姐你的意思是鄭嬤嬤說了謊?”
夕和不置可否,直接說:“蘭嬤嬤、鴛兒、古怪的藥渣、被發賣出去的人、時有時無的血腥氣……延年堂裏一定有問題。桑梓,你和桑榆兩個人去盯著延年堂,一定能找到疑點的。另外,去把臨月幫我叫進來。”
桑梓應是,躬身退下,一會兒後,臨月就進來了。
夕和也不廢話,直接開了口讓懂武藝的臨月去盯著鄭嬤嬤。
現在的延年堂密不透風、難以接近,很難往裏安插人,桑梓和桑榆在外圍又很難發現裏麵的可疑之處,隻能仰仗臨月的武藝去埋伏到內部一些隱蔽的地方打探最直接的消息。而老夫人則是密不透風中的密不透風,唯一能接近她並擁有她全部信任的隻有鄭嬤嬤,所以鄭嬤嬤一定是最好的突破口。
臨月領命,正要退下,流螢又走了進來,對夕和稟報道:“小姐,黃姨娘在外求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