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打間,兩人不知不覺地靠近了臨近的錦鯉池。同時因為女孩的身量比新過來那個女孩要矮上一截,力氣沒有對方大,漸漸的就處於弱勢。
最後,那個後來的女孩在扭打時一把扯住了女孩的頭發,然後猛地推了她一把,一下就將女孩推進了錦鯉池裏。
夕和同樣想去抓女孩的手,但這一次她不僅再次落空,而且她整個人也不受控地跌進了錦鯉池裏。
池子裏冰冷的水迅速包裹住她的全身,還從她的耳朵和鼻腔裏一個勁往裏灌。她和女孩兩人同時在池子裏掙紮起來。
期間,她和女孩似乎都攀上了池子的邊緣,但跟著手上一吃痛,條件反射地鬆了手,人又跌回了池水裏。
水的重力再一次拖著她們往下,她們幾度掙紮之後再也沒了力氣,開始一點點往下沉。
這時,湖麵上好像不知從哪兒打來了一束光,將漆黑的夜照亮了許多,也將池子邊站著的女孩照了個一清二楚。
雖然是稚嫩青澀的臉,但五官間的神韻還是讓夕和認出了她就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殷惜靈。
水紋略微扭曲了殷惜靈的臉,但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臉上勾著得意的笑,手裏還拿著一塊手掌大小的石頭。
夕和來不及細想,意識就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她感到冰冷的池水源源不斷地往自己肚子裏灌,灌得她的肚子和腦子都快要脹開了。
然後,打在湖麵上的那束光消失了,岸上女孩的身影也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全部歸於一片黑暗和虛無。
夕和的意識被池水吞沒,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她耳旁又出現了兩個聲音。
“片子顯示肺部有感染,溫度也還在三十九度半,一直沒有退。”
“打一支退燒針,再把藥換了。”
她的眼皮很重,但還是強撐著打開了一條縫,入目的一切都是白色的,跟前站著兩個人也都穿著白大褂。但她的眼皮實在太重了,看了一眼便又撐不住重新合上。
她感到全身都酸疼酸疼的,還很冷,冷到她連呼吸都覺得很困難。鼻腔裏的空氣像是在一點點抽離,抽離到後頭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窒息死了。
然後耳邊砰地一聲炸開,她猛地睜開眼睛,麵前的案上放著一本攤開的書冊,而腳邊落了一地碎瓷片,碎瓷片的旁邊蹲著一隻小狐狸正仰著頭看她。
夕和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之前看到、聽到、感受到的一切都隻是她一場冗長而痛苦的夢境。
這場夢做得太過真實了,與其說是夢,其實更像是她曾經的親身經曆。而且是她的經曆,不是這具身體原來的靈魂,也不是前世的自己,而是她,是這一世從現代穿越而來的她的經曆。
因為她從這具身體或者說前世的自己這裏繼承得來的記憶是平麵無感的,就像走馬燈,她可以看得很清楚,卻體會不到場景和場景裏的感情和情緒,她隻是單純的接收了這一些事,知道這些事曾經發生過而已。
但這場夢不同,夢裏的痛苦是真實存在的,她感受得很真切,並且就算是現在從夢中醒來,她的心口仍舊發著陣陣餘悸和痛楚,這是隻有親身經曆過卻遺忘了的記憶複蘇時才會產生的感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