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嘴。”夕和轉過身麵向花草,問,“為何不願入宮?是因為不想去見那些人嗎?”
傅玨淺笑答:“今日夫人辛苦了,再來回折騰一次太累,且新廚子已送到,想試試手藝。”
夕和莞爾,說:“那我們今晚吃南越菜好不好?不然西燕菜也行,北漠菜我實在有點消化不良。”
傅玨寵溺地看了她一眼,應了好。
晚間,宮中家宴上——
第二次被派去秦王府請人的宮人回了宮,踏入殿內,戰戰兢兢地給皇上複了命,說的話和前一個別無二致——秦王突感身體不適,無法入宮覲見。
殿內的氣氛有些僵,在皇上開口前沒有人敢說話,都隻敢在心裏腹誹兩句稱這秦王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竟敢接連拂了皇上的好意,畢竟這人昨日還好好的,今日就病得連路都走不了了,誰能信啊。
“退下吧。”皇上麵無表情地開了口,“開宴。”
眾人又有些愕然,沒想到皇上既不追究也不發怒,臉上仔細瞧去竟然還有些無奈。
“父皇,兒臣聽聞堂兄在南越時便已身體不佳,尤其畏寒。如今已入深秋,天心城又比南越京城更冷一些,應是真的病了。白日裏,兒臣還見秦王府的管家將前去拜訪的賓客都謝絕門外了。”傅亦寒驟然開口說了一句。
“如此說來,堂弟確實昨日裏的臉色便不好。畢竟長途跋涉,剛抵天心城,應是氣候吃食上都尚未適應。”傅亦堯不甘示弱地附和了一句。
有這兩人這番話,其他人就算心裏再不滿再嗤之以鼻也不會再表露出來了,隻有提了自己那兒還有些什麽補藥說回頭給秦王府送去的。這麽一來,僵化的氣氛就活絡了起來。
而皇上的臉麵也保住了,隔了一會兒順勢又吩咐了禦醫院送支百年人參去秦王府上。
又因如此,眾人心中越發肯定了秦王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不輕,各自謀算著必須得將這人拉到自己的陣營裏來才好。
秦王府中——
用過晚飯後,夕和和傅玨在竹林裏走了兩圈消了食,然後回到屋裏各自拿了本書坐在榻上看。夜色靜謐,時光也靜謐,燭火搖曳間有種淡淡的溫馨和美好。
看了沒一會兒,夕和的困意又泛上來了。原還以為是途中辛苦奔波,晚上又睡不好,才會沒完沒了的覺得困,但不成想,這症狀到了天心城之後一點沒減輕,她還是動不動就覺得困。
她強撐了一會兒,實在撐不住,就默默地下榻去洗漱,再爬上了床。她入睡還特別快,頭一沾到枕頭,意識就開始模糊了,再跟著呼吸就綿長了起來。
睡著睡著覺得有點冷,她迷迷糊糊地閉著眼睛抓被子。摸索的時候發現入手之處皆是冰冰涼涼的,她遂睜了眼,想看看傅玨是否還在秉燭夜讀,卻發現屋子裏的燭火已經滅了,不遠處的榻上和枕邊卻都不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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