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賣石灰的見不得賣麵的。雲誌是帶人的人,最怕別人搶他的飯碗。而和我一起來的世華的那個朋友王勇去年也是在雲誌手下幹。
他是個花言巧語的人,不知怎麽和老板王誌學聊上了。老板讓他也帶班人來。而我不知其中緣由,竟沒頭沒腦的跟著他一起來。你說雲誌能不恨我嗎?
但恨歸恨,我們畢竟是一個村上的,按輩分他又是我父親的弟弟,我該稱呼他“叔”。所以他也隻是罵我幾句,見我不做聲,也不再深究。
但我偏偏是一個喜歡記仇的人,在心裏恨得牙根癢。我想他罵我除了上麵的原因外,還有一條就是我家窮他看不起我。於是,我在心裏對自己說,建明,一定要爭氣,要活出個樣子讓他看看!
可是,我那是想的“活出個樣子”還是想當作家,想在文學上嶄露頭角,想“十年寒窗無人問,一朝成名天下知”。但後來的事實告訴我,我真的是癡心妄想。
在文學上沒有成就,我這口氣也就爭不起來,那麽雲誌就越發看不起我。這是後話。
我們所在的工地本來隻有十幾間房,先前人少倒是挺寬闊。但是,雲誌又帶了這十幾個人過來,地方就有點擁擠了,想像以前一樣兩三個人一間房子是根本不可能的。剛來的人又鋪了床,我們住的地方就更擁擠了。
沒想到的是,雲誌剛來沒幾天,信陽又來了一幫人。他們跟工頭說,讓我們騰出幾間房來。工頭跟雲誌說,雲誌不幹。
可工頭又說,他們領頭的可是老板王誌學的老表的外甥,況且人家領的人又都是大工,你領的人都是小工,那看著辦吧。雲誌想了想,覺得得罪不起,就做了順水人情,讓我們再擠擠,騰出一間房來。
我們沒辦法,就來了個二合一。這樣一來,我們住的地方就更擁擠了。雖如此,我們也隻能將就將就。
白天上班倒也罷了,最煩的是累了一天回來,可要好好歇歇,有些工友卻閑不住。他們有的拿出撲克開始賭錢,還有的下象棋,有的聽收音機。
這樣也可以,可是有些人過了十二點還不肯睡覺,有時他們甚至能玩到淩晨兩三點鍾。我是個淺睡的人,睡覺時最容易被人吵醒,一吵醒就輾轉反側睡不著。
可人家正玩的興起,又不好意思說人家。就隻有陪著他們熬到那時間。剛剛合上眼沒多大一會兒,又會聽到別人的打鼾聲。折騰來折騰去,又差不多到了六點半鍾,該起床吃飯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