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賭氣出來的,盡管再苦再累,我還是堅持到了工期結束。但是,我們幹活的中間老停工,我又是又愛歇班看書,所以到最後結賬時我才結了四五百塊。
我剛拿到工錢沒幾天,雲華又來找我,讓我和他一起賣水果。那麽,雲華這一年都在幹什麽呢?他還在雲誌手下幹,不過在另一個工地。
聽他說,他去年和我一起獻完血後我去鄭州學廚師,他在這裏學業務員,學了一段時間也沒學成,最後把身上的錢也花光了。沒辦法,才又來雲誌這裏幹。
如今年底了,他認識了一位駐馬店的老鄉。那老鄉在一個水果市場賣水果,幫他找了一個位置,讓他也過去賣水果。
他因為一個人忙不過來,他哥哥光雲又不支持他,就想到了我。我跟他說,我去年在家學廚師沒學成,想在北京找個廚師班再學學。
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一種什麽心理,自己去南陽不是沒學成嗎?幹嘛還要去學廚師呢?不是已經知道自己過不了刀工這一關嗎?幹嘛還要這樣想?
我想可能有兩條原因:一是因為我是一個一條道走到黑的人,而是我的心裏有一種幻想主義。我可能幻想著北京的廚師班不會刀工也可以當廚師吧。
雲華聽我這樣說就跟我說,那好辦,你可以一邊幫我賣水果一邊學廚師。在他的勸說下,我同意了。
我於是來到了雲華事先租好的房子裏。那房子在北京市的市郊,是一間紅磚碧瓦的瓦房,房子前麵鎖著一輛三輪車,雲華說那也是他剛剛買好的。
晚上我倆就睡在那間房子裏,早上三點半,雲華也沒叫我就蹬上三輪車出去了。到了六點鍾左右,雲華才回來。他回來後,手裏拿著一份早餐,叫醒我。
我洗洗臉,刷刷牙,吃完早餐坐上他的三輪車來到一個菜市場。那賣水果的在路的兩邊排成兩排,有賣蘋果的,有賣香蕉的等等。雲華拉的這一車是無核蜜桔。
找到一個合適地方後,雲華把稱交給我,又把裝零錢的一個布包塞到我手裏然後對我說:“我早上起得早,回去睡一會兒,你一個人先在這裏賣。”我說:“好吧。”
雲華走後沒多大一會兒,那北京市的市民都拎著提包來逛菜市場。此時,我們這條賣水果的街上的人們開始扯著嗓子喊起來:“蘋果,蘋果,國光蘋果。”
那些北京人聽見叫喊後有些人圍了過去,同時也有人開始買起來。我一見這情景,也想吆喝。可是總覺得害羞。猶豫來猶豫去,終於喊出了一句:“桔子,桔子,無核蜜桔!”
第一聲喊出後,望了望四周,見沒人譏笑,以後就膽大了:“桔子,桔子,無核蜜桔!”果然有幾個人圍了過來。我就幫他們稱。
等到雲華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賣了差不多三分之二了。雲華點點頭對我表示讚賞,然後他讓我嚐嚐那桔子的味道。
是啊,我忙活了半天,還不知道自己賣的桔子什麽味道呢?於是我就剝了一個塞進嘴裏,果然酥酥的甜甜的爽口急了。我吃完後那雲華讓我去我們租的房子裏吃午飯。
吃完午飯,我倆一起把水果賣完才回家。我見他的生意還可以,就打算和他合夥。但我沒忘記學廚師,那雲華就和我商量,讓我先拿出300塊錢投資到他這裏,剩下的200交廚師班的學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