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裏,她竟然沒有一點兒懷疑,還給了她一個手釧,是賞給她救人有功的,還是縱容她繼續同張容華爭鬥下去的,她不懂,但是她覺得安傾然是糊塗的,她未必象自己想的那麽多。所以經過她的觀察,發現安傾然平時什麽都不做,大多數的工作都交給忍冬來辦,自己一味的好吃好喝,又要為蒼天祈福,她才不相信她的誠心呢。
當然,她這樣做也不是為了破壞她祈福,隻是想看看她到底要搞什麽鬼,這祈福之說,一般都是掩人耳目的,她來到這裏隻是想瞧瞧,當然,那水裏的鮮血也不是她有意這樣做的,隻是進了院子,見有機會,才見機行事的。
她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呢。
現在還在疼。
現在她覺得自己真是傻,至少同這個皇後娘娘比起來,自己不如她的道行高呀。
這個女人真是兵不血刃的。
她現在才覺得自己真是勢單力薄的,靠山沒有,皇上的疼愛沒有,她有的隻是青春和無知,她怎麽可能鬥得過這個女人呢?
所以,除了求饒還能做什麽?
現在想想,自己原來的一腔熱情,都是中了邪了。
她聲音都有些顫唞了:“妾身知錯了……”
“是嗎?你真的知道錯了?那你告訴我,你的錯在哪裏?剛才你往我茶杯裏放的東西算不算?”安傾然直直地盯著她。
鍾婉容嚇得說不出話來,半晌道:“什麽……妾身不明白。”
“你不明白,剛才有人看到了你的一舉一動,你那手,怎麽了,你自己知道原因的吧。”安傾然眼神一轉間,看到了她衣裙上有一點血跡,而她的左手一直藏在袖子裏,所以大膽地一問,鍾婉容嚇得花容失色,忙不迭的否認。
安傾然讓人扯出了她的手,果真小指上有一處傷痕,還有血跡在那裏擺著呢,鍾婉容還要抵賴,而此刻先前的宮女也出來指認鍾婉容,她癱倒在地:“娘娘,妾身沒有做過,隻是剛才一時害怕,忘記了娘娘齋戒之事,沒有盡提醒之責!”
安傾然看著她,想著自己可能破齋的後果,不禁一陣陣的害怕,剛才的燕窩她沒有喝,隻是做做樣子,等了空大師來了,就知道結果如何了。
她冷冷地道:“你還狡辯,本宮怎麽會饒了你,上一次,你推張容華落水也就罷了,前幾天,你竟然還設計讓她毀容,我很納悶,你們都還沒有同皇上圓房,大家都一樣,何必自相殘殺。”
鍾婉容小小的年紀,但是心裏是明白的,她不承認這一切,隻能咬牙硬一挺,她說不出什麽,安傾然也不願意看著她,便將她送進了冷宮,聽候發落。
這個還沒有被寵幸就被送進冷宮 ,史上還是很少的。
還是被皇後送進去的,這更別有一番滋味。
安傾然不知道別人會怎麽想,她隻是沒有閑情卻跟她們鬥,自己還有事情要做呢。
他在等了空的回複。
自己齋戒,可是被破了,若是如此,又該如何?
她沒有等回了空,隻等回了侍衛,他說了空已觀天象,知道皇後破了戒,此事人為,又為天意,天意如此,他已無法逆天,還請皇後娘娘多為保重。不過事情還有轉機,卦象也並不是死卦。
安傾然被了空的話弄得有些發愣,她知道確實是鍾婉容破了自己的齋戒,她握緊了拳頭,眼神冷厲,這個女人從進宮就沒有安好心思,她竟然敢對自己下手了。
她咬牙間,又緩緩地坐了下來,自己會如此便是因為手上粘滿了血腥,所以,若想事情有轉機,她再不能殺人了吧。
算是她走運,但是活罪也不該免,連自己都敢下手,膽子太大了,任由她下去,接下來她就真的能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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