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似乎很懶得理會張天涯,冷冰冰地說道:“你剛才不是想要看嗎?我想你也不必看了,他們是啟天宗的門人。”
張天涯驚道:“啊!這是真的嗎?”
張天涯臉色數變,心裏一酸,竟是一下撲到一副棺材上麵,當著白衣女子的麵,就失聲痛哭起來了。
白衣女子不由得一愣,想不到眼前這個男子的轉變是如此之快,說哭就哭起來了,完全不顧及旁邊還有人在的。
然後,她又感覺,像看白癡一樣看張天涯痛哭流涕的樣子,似乎也很有趣的樣子,索性就懶得上前勸說張天涯了。
外麵的夜,仿佛變得更加漆黑了,張天涯的哭聲在風雪中回蕩。
自從張天涯開始懂事的時候起,就已經是無依無靠,過著四處流浪、居無定所的日子。在流浪的日子裏,他慢慢地了解到一點:哭泣是沒有用的。
因為這世上的人,是沒有人會去憐憫一個,看起來是如此衣衫襤褸的小乞丐的——這樣的孩子最好是餓死,要麽就是被冬天的風雪凍死。否則他長大之後,這世上又要多出一個痞子或則小偷了。
所以,在以後的歲月裏,張天涯從來不哭,他的臉上永遠帶著一絲微笑。即使他小時候一天到晚隻能跟野狗爭食,後來來到啟天宗之後,每天都被兩個師兄欺壓,也是如此。
可是今晚麵對著師傅和師娘兩人的棺材,張天涯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就是師傅和師娘,在他偷竊被抓的時候,善良地原諒了他。他們甚至沒有辱罵他一句“賤種”,更沒有毒打他。他就是以一個被抓住的小偷的身份,被翁寬新收為第三個徒弟的。
到了這裏,張天涯平生第一次吃上一頓熱飯,穿上第一件舒適的衣服,那是師娘拿出師傅的舊衣服改裝的。雖然有些舊了,可是那卻是張天涯的第一件新衣服。
張天涯真的哭得很傷心。他已經忘記了旁邊還站著一個美麗之極的女子。
張天涯哭了一陣之後,才想起他懷裏的那塊傳信玉符來。
他現在想明白了,也許他真的是回來得太遲了,甚至連殺人凶手究竟是誰都沒有見到。
張天涯又哭過一陣之後,才想起那個白衣女子來。他越來越感覺這個女子的形跡實在既詭異又可疑,也許這個靈堂就是她設立的也不一定。
張天涯暫時停住了哭泣,站起身來擦去眼角的淚水,目光緊緊地注視著白衣女子。
張天涯用著比白衣女子更加冰冷的聲音,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他們是誰殺的!”
白衣女子想不到,眼前這個人的目光居然會這樣銳利,如同一把利劍要刺穿她的心髒一樣。
她被張天涯看得實在有些不太自在,可是臉上依然一派冷漠,淡淡地說道:“他們的屍骨是我幫著收斂的。至於我是誰,以及誰殺的他們,你就不必知道了。好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白衣女子轉過臉去,不再理會張天涯。
張天涯感覺冰美女可真是夠冷漠的,真的是一點親和力都沒有啊!但是他已經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不可的。
他立刻問道:“那麽姑娘,你知不知道殺人凶手是什麽人?”
那白衣女子隻用最簡單的三個字,就想把張天涯給打發了。她說道:“不知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