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如豬肝色的周老,氣若遊絲念道,“你們看他的脖子,明顯有一道刀痕。”
年輕女人戈殤卻是立即道,“不是人殺,那也不是刀口,也是指甲劃破血肉留下的傷口,難道,又是那具夜裏出現的白色幽靈喪屍?”
我道,“你們,也遇上它了?”
戈殤道,“那東西很狡猾,動如風,而且在任何一個地方,一頭紮進泥土裏,能詭異般遁地消失。”
“嘎嘎!”
我們三個活人一離開,死亡烏鴉聲立即驚起,再起撲到那具屍骸,爭搶冷屍髒腑。
遠離死水潭兩百米,我找些槁木升起一堆篝火,驅散寒冷,圍坐火前吃了些幹糧,又等了一個小時,大頭還沒回來。
這個點,按照周老的說法,鬼王娶陰妻的節點,活人一靠近,定然會被發覺,在鬼王前,逃都逃不了!
我問道,“鬼王,相當於什麽層次?”
周老回道,“《卒》級!”
獄卒級?
戈殤還是一副看不起我的冷冰冰表情,“林三,你不會連這個都不懂吧?”
我不卑不亢道,“不懂!”
確實,師父從來沒對我說起過,有關於人、鬼一類的層次劃分。
戈殤沒好氣道,“最低為“目級”,也就是能見鬼,其次是《卒級》,可以伏鬼捉屍,再往上是《將級》,最高就是“獄帥級”,而你林三,連最低的“目級”都沒有達到!”
不理會戈殤的冷嘲熱諷,我好奇道,“怎麽是以幽冥劃分?”
戈殤道,“天太高,對於凡人來說,一輩子都觸不到,隻能以地下鬼獄為準。”
我又道,“陽間上的鬼王,論能力,才相當於一名陰間的獄卒?”
周老開口解釋道,“陰間幽冥事,深不見底,玄而又玄,對於我們這些活人來說,更是忌諱莫深。”
又說了一會,反正自始至終,戈殤都對我懷有很深的芥蒂。
“戈殤,我有辦法,能知道大頭的死活!”最後,我不得不懟了一句,畢竟泥人還有三分氣。
咦!
戈殤不以為意道,“就你?做夢嗎!”
我道,“不是做夢,紮紙匠,有紮紙匠的手藝!”
從背包裏驅除一疊白錢,沒有紮紙人,而是紮了一件紙衣,而後又問了大頭的生辰八字,寫成一道符,壓在紙衣領口處,說道,“如果風吹紙灰高高飄走,就證明大頭來領錢了,那他已不在人世;如果無風來吹紙灰,大頭肯定還活著。”
戈殤問道,“就這麽簡單?”
我道,“自然不止!”
燒紙衣前,我手捧紙衣,臉色虔誠,對著四方朝拜,每拜一個方向,就念道一段紮紙匠行內的詞,與祭奠詞差不多。
紙衣燒成灰燼,燒的紙灰紋絲不動,證明大頭並未出事。
就在此時,死水潭那邊發生了驚變,望過去,漆黑的深夜被火光照亮,一個全身是血的男子,似一頭奔走的野狼,朝我們這邊疾走衝來。
“大頭!”戈殤驚念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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