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獀魚,猶如箭雨往上飆衝。
原本密不透風的枯枝爛葉,被水沾濕,被魚頭射穿,驚現一個個拳頭大的窟窿。
這一個黑幽幽的爛樹堆沸騰了。
更可怕的是,那十幾口白色的石棺,上邊的棺蓋在一點點打開,黑乎乎的棺材內,沒有躺屍,而是流淌出一些離奇古怪的綠色液體?
“嘭嘭!”
腳下猛然竄出可怕的綠火,還來不及跳出樹堆,我們已經被綠火圍困,一條條綠焰在飄曳,黑暗被照亮,有風刮過,綠焰發生扭曲變形,仿佛一個個攝青鬼在跳舞的森然畫麵?
好在的是,這些不是陽火,隻是能燒死鬼物的陰火。
陰火燒陽身,並不疼痛。
隻是有一陣陣的發麻,數不清的獀魚,還在瘋狂往上跳躍,要撕裂侵入者。
我身上也掛彩了,腿上被咬穿兩道口子,如果沒有褲子的阻擋,恐怕腿骨都被咬穿,讓人無語的是,皮糙肉厚的大黑狗,上躥下跳,簡直瘋子一般……
“轟隆隆!”
整個樹堆發生了沉降,一寸寸往河底墜落,不知為何,湍急的河水越發凶猛了?
天空,也飄起了雨水。
不是小雨,而是讓人眼睛睜不開的磅礴大雨,幾秒鍾,我們渾身都濕透了。
“靠,怎麽屋漏偏逢連夜雨了?”天昏地暗中,老鬼一邊拚命搏鬥,一邊著急喊道。
“再不上岸,我們三個都要完蛋!”大黑狗火急火燎吐出人話。
雨勢中,綠火反而更加猛烈了,我們的動作受到更大的影響,變得舉步維艱。
尤其是雙腿,灌鉛了一般沉重,使不出勁。
“強衝登岸!”說話時,我利用背包做遮掩,翻滾著逃離這裏。
幾分鍾後,帶著一身的傷痕,我們三個總算闖上岸,不過河裏的獀魚,還在拚死衝上來,又聽“轟”的一聲雷響,老鬼引爆了一捆炸藥包,河水瞬間衝起幾十米高。
數不清的獀魚被爆碎,被炸飛,有的掀翻到更高地勢的灌木叢。
那十幾口棺槨也破碎了,化為石塊沉落河底,渾身濕漉漉的我們,顧不上這裏的慘狀,快速離開河岸,十幾分鍾後,疲憊不堪的我們進入一個窯洞。
還沒坐下,老鬼冒出一句,“老林,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我道,“好像是……”
說實在話,我額頭除了雨水,更多的是冷汗,站在破破爛爛的洞窟裏,沒有燈光,看不見的地方,雖然沒有傳來呼吸聲,但是朦朦朧朧能看到有人站著。
而且那人,還在直勾勾望著我?
黑暗的窯洞裏,大黑狗也冒出聲音,“你們別嚇唬狗爺,有什麽不對勁?”
老鬼又道,“好像……我們在離開河岸的時候……多了一個人?”
我道,“不止一個人。”
剛才在大雨中奔走,腳步聲很雜亂,要知道我們才兩人一狗,不可能發出那麽淩亂的腳步聲,而且在路上,不時會撞到旁邊的人。
老鬼道,“老林,現在我們慢慢退出去。”
窯洞外,風雨交加,各種草樹搖曳,聲音異常的嘈雜。
“嘭!”
剛退了兩步,一個冰冷的手,忽然搭在我肩膀上,我剛要劃動紮紙刀,卻被這個手壓製了,“老林,是我!”是老鬼發出的聲音。
我扭頭一看,狐疑道,“老鬼,你怎麽變高了?”
“老林,你在跟誰說話,我都到後邊了!”身後,又響起《老鬼》的聲音?
那我旁邊這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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