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汪澤的家裏哭聲一遍。
水泥地上的村裏人越聚越多,我環顧著四周,看不到有幾個人悲戚同色,反而有人悄悄的說著這活該遭報應的話,探手入布袋,摸了摸袋裏的瓦罐,我的心裏就想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充滿了說不出的難受滋味。
沒到中午,村裏人的幫忙,院子外架起靈棚,正廳裏也開始布置起了靈堂,我坐在人群外,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就在這時候,汪澤披著孝帽,來到了我身邊,垂著頭輕輕的說道:“林大師,對不住,怠慢了你,家裏現在這樣子,實在分不開身,真的對不住……”
汪澤的話還未說完,我歎了口氣,盯著低頭的汪澤,嚴肅的問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第二個女兒怎麽死的?”
“啊……怎麽問這事?”汪澤抬起頭,眼睛裏閃過一絲慌亂。
“如果你對我說實話,後麵的事情我幫忙處理,如果你不說,那我就現在就走。”我已經帶著怒氣在說話。
“我、我說實話,林大師,您別走,求您幫忙化一化。”汪澤更加慌亂起來,結結巴巴的哀求著。
汪家二樓,汪澤的房間裏。
此時,汪澤媳婦已經醒了過來,嘶聲力竭的抱著被子哭著。
“林大師,我爸一直都想要個孫子,老人家老了,想抱孫子,我媳婦第一胎生的是女兒,我和我媳婦覺得女兒也好,可我爸死活不肯,一定要把孩子送走,正好那時候外地也有一戶人家生不出娃娃,於是就背著我賣到了外地……一個多月前,我媳婦又生了一胎,還是個女兒,我和我媳婦就決定著好好養這個孩子,可我爸不同意,說有人要就賣出去或者送出去。就為了這事,我們一家人經常吵架,事情從這時變得詭異難測了,孩子突然臉色枯黃,沒日沒夜的哭,奶水也吃不下,越來越消瘦,就剩下了皮包骨頭,到最後,她的小臉泛黑,好像披上一層恐怖麵具?一到夜裏,小眼睛還散出銅光,異常嚇人,那一晚,我老爸喝多了酒,和我媳婦爭吵時,小孩不慎墜地……”
“卍”字害人。
如果女娃沒有摔死,估計那天夜裏,汪家幾口人要全部遭毒手。
不過那重男輕女的汪守強,也是個可恨可悲的人。
“汪澤,你太懦弱了,不像個男子漢,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你不配當丈夫,也不配做父親。”我說道,如果汪澤強硬幾分,敢於壓住汪守強一頭,真正做主,今天,他家裏就不會有這種慘劇了。
往後的日子,他注定會妻離子散。
汪澤沒有說話,低著頭,陷入了思考,樓上的女人哭得更厲害了,不知道她是恨死去的公公汪守強,還是更狠她這個無能的丈夫。
死去娃娃的魂,就在瓦罐裏。
我沒有交給汪澤,鬼娃娃的怨氣太重,沒有個一年半載,根本散不去。
下午,老鬼總算是回來了。
“老林……那妖祟……真的在……鬼子林……地方我也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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