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怨念,籠罩每一寸角落。
要不是我道行比他高出一截,恐怕第一時間,就會被他發現蹤跡。
“該死的女人……居然還不回來。”
“不過……洛山神……你這個混賬女人……絕對跑不掉的……這裏是你辛辛苦苦經營的數百年地盤……你始終還是要回來。”
“今天……無法鎮壓你……隻好毀你一半廟宇……暫時收些利息。”
……
披頭散發的高大影子,站在門口處,發出悶雷般的粗重音符。
惡念更甚。
說完後,他渾身爆發出更加濃烈的可怕怨念,液化的怨念,讓他渾身淌血,快速冒起一股股妖異血水,隨時要出手,崩塌半座廟宇。
“住手!”
關鍵時刻,我一聲喝怒,手上的鏽跡斷刀激射而出,劈裏啪啦,如鬼神箭穿裂幽冥世界,直指門口上的強壯紅影,隻是那家夥出乎強大,果斷退走,並且果斷拍出幾擊陰寒利爪,並沒有受傷。
這家夥要殺洛山神。
我很想知道其中隱秘,幾步登上屋簷,居高俯視,我沒有開口,對麵的赤紅影子已經陰沉如水念道,“混賬……你是誰……敢對我出手?”
我道,“洛山神的朋友。”
一頭亂紅發的猙獰男子,穿著一套古老甲胄,如地獄裏的屠夫守衛,“那個該死女人的朋友……難不成……你是她請來的援兵……”
“正是!”
我繼續道,“你是誰?為什麽要殺洛山神?”
離地兩米飄著,像是人,又像是惡鬼,亂紅發男子惡狠狠道,“我是邱孤墳……至於殺那該死女人的原因……難道她沒有告訴你?”
我隻是道,“有我在,你殺不死她!”
野獸一般強壯軀體的邱孤墳,冷哼一聲道,“秦嶺山神……即便複活出世……也無法護佑她……何況是你……奉勸你一句……別插手這個亂局……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我道,“姓邱的!你是秦嶺陰陽門的人吧?”
這家夥與年輕的陰陽師邱一,十有八九,有著什麽特殊輩分關係。
邱孤墳臉色依舊陰沉,“你什麽來曆?”
站在陰暗屋簷頂上,逆著湖水冷風,我回道,“南方壽衣鋪,紮紙匠出身。”
“紮紙匠?”
“笑死人啊!”
“居然是那種卑賤身份。”
邱孤墳戾眸內,迸射出鄙夷目光,將附近湖麵照耀得一片赤紅色澤,“小小的紮紙匠……看起來……那個可惡的洛山神……真是走投無路了……連你這種角色……也要搬上台麵……”
紮紙匠,給死人做殯衣。
這一行職業,在各處都市、鄉村間,一般都是默默無聞,的確會被其他靈異同行看遍,當然,曾經一代奇人張紮紙是一個例外。
我道,“秦嶺陰陽門,不是一處鐵律森嚴的門戶嗎?怎麽到你這,一開口就是殺戮暴戾,要不就死毀人廟堂,邱孤墳,實話實說,你不會是被驅除出的罪惡弟子吧?”
被清理門戶者,無辜無異,在外遊蕩。
常年與靈異鬼物為伍,與孤僻作伴,怨恨也在一日日積壓心底,大部分都類似邱孤墳這種不人不鬼的癲狂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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