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少年用去了母親留給他的全部銀兩,安葬了母親,獨自一人坐在家裏,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兩眼發呆。
接下來的日子怎麽過?這是武陽現在腦子裏唯一的問題,也是不好處理的問題,對於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確實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生存。
麵壁思考了一天之後,中午做出了一個決定,把房子賣掉,繼續去讀書,進國教書院,那裏提供住所,提供飯食,而且還免除學費。
武陽雖然從小沒有父親,母親也大字不識一籮筐,但是母親還是非常重視對武陽的管教,而且從小就找了私塾先生,教導武陽讀書識字重禮數。
……
懷裏揣著銀兩,帶著一個包袱,裏麵隻有一些換洗的衣物,獨自一人來到了國教書院,麵對著眼前巨大的大門,隱約可以聽到裏麵傳來的朗朗讀書聲,武陽的內心開始熱血沸騰了,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讀書,考取功名,完成母親的遺願,認祖歸宗。’
想到這裏,武陽挺起胸膛,跨步走了進去。
“秋夫子的推薦書信沒有問題,從今天起,你就是國教書院的學生了,你的學生編號是九五二七……
以後要繼續用功讀書,如果三年後院內會考不能夠得到先生的認可和推薦,你就隻能離開國教書院,你可明白?”
一位白胡子老先生,眯著眼睛對著武陽說教了一番。
武陽連忙點頭應是。
“去吧,宿舍在丙區丁二房,裏麵已經有一個你的同窗早你一天來的,現在應該還在,你們年輕人多熟悉熟悉吧……”言罷,老先生對著武陽擺擺手,示意武陽離去。
武陽深鞠一躬後轉身直奔宿舍而去。
……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
當當當,武陽輕輕摳門三下,打斷了宿舍內正在背誦詩經的粉嫩少年。
“誰呀?”少年疑惑的打開了房門,對著門外的武陽好奇的問道:“你是?”
對比前麵的略帶拘謹,還有點點緊張的表現,武陽落落大方的輕咳了一聲說道:“公子有禮了,在下武陽,以後你我二人就是同窗加室友了,日後請多多包涵。”
少年明顯渾身一震,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連忙招呼武陽進屋,同時說到:“武公子客氣了,在下楊紫,隻比你早來了一天,我們以後互相照顧,互相照顧。”
武陽跟著楊紫的並排向著宿舍裏麵走去。
宿舍不大,兩側擺放了兩張床,兩張書桌相對擺在兩樣床的中間。
還未走進書桌,武陽卻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感覺甚是好聞,不由自主的左右轉頭尋找香味的來源。
楊紫見狀頓時臉上泛點紅暈,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隻見武陽突然左腳踩了右腳,順勢跌倒,直奔楊紫的懷裏倒去。
楊紫條件反射一般向旁邊挪動了一步,緊接著一聲巨響傳來,書桌的一角與武陽的腦袋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撲通一聲,武陽趴在了地上,額頭瞬間有獻血流淌出來。
楊紫嚇得一聲尖叫,不過頓時捂住了嘴巴,臉上就沒了血色,急忙彎下身子去查看武陽的狀態。
緊接著又是驚呼出聲:“啊!”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顫抖著收回了自己的手,喃喃自語道:“怎,怎麽……怎麽沒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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