澱山湖的湖水清澈,一艘漁船停在波光粼粼的湖麵,許睿陽帶著墨鏡坐著馬紮,手裏拿著魚竿,貌似是在釣魚。
船艙裏擺著一張方形的矮桌,桌子兩側分別是娜塔莉亞和仼吉,她們脫掉了奢華的衣服鞋子,換上普通的衣裙,摘下價值昂貴的珠寶首飾,甚至沒有化妝,難得跟著許睿陽出來散心,應該以最放鬆的方式享受美好的一天。
桌麵上有水果、幹果和點心,一套精美的紫砂茶具,旁邊還有個炭爐,水壺裏的水冒著熱氣,鍋碗瓢盆都是全新的,還帶著很多熟食和黃酒,打算在這裏吃午飯和晚飯。
既然崗村適三要求避一避,許睿陽也不能無視他的“好心”,就帶著兩個熟透了的大美人,跑到澱山湖來釣魚了。說起來,也是首次帶著她們出來遊玩,準備傍晚再回到市區。
他也擔心忠義救國軍遊擊隊或者土匪不長眼,突然跑出來找自己的麻煩,所以這次出來遊玩,周邊的警戒力度加強了很多。
渡口有兩卡車的武裝警察,配備著二十把百式衝鋒槍,架著兩挺九二式重機槍進行警戒,還有一門迫擊炮,這些都是從駐滬海軍陸戰隊要來的武器。名義是借,但卻是有借無還,日本海軍也不會要他歸還。
漁船遠處停著兩艘巡邏艇,汽艇上也架著機槍,警衛隊的人在上麵打牌,特務科的報務員,無聊的在電台旁邊守著,但是她卻不敢離開半步。
“睿陽,今天你特意帶著我們出來玩,是不是昨天晚上崗村適三和熊健東,對你說了些什麽秘密,你在故意躲避?”仼吉泡了一壺龍井,然後倒了杯茶,走到許睿陽身邊遞給他。
“他們兩個今天晚上要算計李仕群,在百老匯大廈請他吃飯,擔心白天李仕群來到滬市會和我見麵,這件事有可能會引起有些人對我的懷疑,所以幹脆就讓我出來散散心,免得卷入這場風波!”許睿陽一邊喝茶一邊說道。
“你是說日本人居然要殺李仕群?天啊,他可是人盡皆知的頭號鐵杆漢奸,也是汪偽政府的軍政大員,身為蘇省的省主席,這在以前叫做封疆大吏,說殺就給殺了?”仼吉大驚失色。
特工總部在滬市的那段時期,李仕群與潘三省的私交不錯,經常到兆豐總會喝酒跳舞,仼吉也和他很熟悉,那怕是對方當了清鄉委員會秘書長和省主席,把家搬遷到蘇洲,每次回到滬市,還是要到兆豐總會坐坐,突然聽到這樣的消息,自然是大吃一驚。
“李仕群是個典型的野心家,自從他擔任清鄉委員會秘書長開始,到他接任蘇省省主席直到現在這段時期,截留蘇省的財政資金,私下擴充保安軍的武力,大肆走私戰略物資,把蘇省變成了他的個人地盤,給金陵政府和日本人造成了極大的威脅。”
“他的所作所為犯了眾怒,吃獨食的都沒有好下場,以前有影佐禎昭和晴氣慶胤護著他,別人也不能拿他怎麽樣,可是這兩人先後離開了梅機關,他就失去了靠山。”
“孤立無援放眼皆敵的程度,他做人還是不知道夾著點尾巴,做事不知道收斂,梅機關的新任機關長柴山兼四郎,與影佐禎昭是死對頭,履新之後沒多久,把清鄉委員會就給撤銷了,這是很明顯的信號。”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