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晴好的秋末,夏蟬出嫁了。
林家這裏,但凡同夏蟬熟悉的,都來討一杯喜酒喝。
老爺子從來沒把夏蟬這些姑娘當奴仆看待,都是陪著孫女長大的孩子。
所以,酒席就放在了大院兒中。
夏蟬穿了大紅嫁衣,戴了蓋頭,哭著給全家主子們磕了頭,這才上了轎子,饒了村子一周到了排房院兒。
花千紅是學院第一代學子,為人仗義踏實,好友極多。
但凡聽到消息,能趕到的,今日都聚了過來,倒是比大院兒這般熱鬧太多了。
夏蟬一直是嬌嬌身邊大丫鬟,潑辣又利落,就算出嫁做了花家媳婦兒,也沒誰敢鬧洞房,惹得眾人都是心裏癢癢,又誰也不敢出頭。
黃昏時候,終於安靜下來,嬌嬌吃了飯,推著夜嵐到村口吹吹風,兩人坐在大樹下。
嬌嬌忍不住就抬頭望向當日水生藏了鋼管的地方,於是低聲道,“水生雖然在逐漸變好,但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
我總琢磨他最後的那三個字,很重要。
心王…王什麽呢?
王丞相?
王爺?
王大人?”
嬌嬌皺眉,“猜來猜去,應該是王丞相的可能性最大。
王丞相一係在朝中勢力最大,但最近一年,多半是皇上同世家在爭鬥消耗,王丞相坐山觀虎鬥,總覺得沒有這麽簡單。
風組那邊有消息嗎,先前設計陷害你的幕後黑手有線索嗎?”
夜嵐搖頭,“草原本就遙遠,當初所有線索幾乎都尋到了,關鍵一環卻是查不到。
如今西征結束,更是無從查起。”
嬌嬌有些心急,手裏扭著一根狗尾草,惱道,“這要查到什麽時候,不掌握先機,家裏就要一直被算計,一直被動。
我今晚就去探查丞相府,管它有沒有關係,探探就知道了。”
“不成,”夜嵐握了嬌嬌的手,把那個被揉的不成樣子的狗尾草摘出來扔掉,低聲勸道,“不要心急,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要水落石出了。
這個時候沉不住氣,容易打草驚蛇。”
嬌嬌焦躁的揮開他的手,撅起了嘴巴,“先前那四十個死士,刑部也沒查出身份,孫家那些也都不承認。
總覺得有人在渾水摸魚,又抓不到尾巴,真是煩死了。”
夜嵐瞧著嬌嬌腳尖在踢著石子,前所未有的煩躁,心裏有些奇怪,倒是不關心幕後黑手了,隻擔憂她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比如電視劇裏那些女人所謂的更年期,但嬌嬌才不到二十歲,倒也不至於啊。
“你最近情緒不好,我帶你去尋程大夫把脈看看。”
“不去,我又沒病,看什麽大夫啊。
就是,就是忍不住心煩。”
嬌嬌見夜嵐滿臉擔憂,也覺得自己心頭火氣有些不太對勁,但身體確實沒有哪裏疼痛不舒服,她倒是不想讓家裏人跟著擔心。
“許是在家裏悶久了,我明日進城去看看清雅,順帶逛逛銀樓綢緞莊就好了。”
夜嵐自然好,“去吧,見到喜歡的,隻管買就成,咱家不缺銀子。”
“好啊,土豪王爺,那我可去敗家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