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隻是脾氣暴躁一些,論起身手來,未必及得上誠妃。誠妃也從不像別的女子一般哭哭啼啼扮柔弱,說話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曾在家宴上領著尚年幼的慶親王,指著坐在聖人身邊的太子,十分鄭重地告誡慶親王,此為未來之君,不可冒犯,若有不二之心,母子情誼無存。
宮中貴人都知道誠妃的脾氣,誠妃有此一言,便能說到做到。因此,慶親王拜了攝政王蘇嵐秋為師,又有外祖父林老將軍指點,得聖人恩寵,非但沒有引起宮中各位貴人的嫉妒,反而還要稱讚一句慶親王好本事。
就連周貴妃也不敢輕易招惹誠妃。
若是讓誠妃知曉聖人竟然不讓自己的兒子回京,怕是要將這乾坤殿給鬧個人仰馬翻。
聖人一吹胡子:“你不說出去,梁福生也沒這個膽量,誠妃怎麽能知道?”
蘇嵐秋淡然而笑:“慶親王性子實誠,料想此去不知何日是歸期,必定會去跟誠妃辭行。”
聖人頓時一個頭有兩個大,揮揮手要趕蘇嵐秋走。
蘇嵐秋硬著頭皮問道:“太子之事,皇上有何打算?”
聖人頓時就黑了臉:“等那小子傷好了,看朕打不死他!”
蘇嵐秋聞言便知道聖人是不打算動太子百裏冥了。若果真對太子之行厭惡至極,別說太子現在隻是受傷了,就算太子如今已經病入膏肓,聖人怒火也會毫不留情。可現在聖人卻說要等著太子傷好之後再行教訓,儼然一副嚴父口吻,卻不乏關心。
蘇嵐秋也並不著急,到底是父子,太子這麽多年也就隻有這麽一件事情給擺到了明麵上,這距離扳倒太子還遠遠不夠。不過,積少成多,怎樣的小事再來上幾次,就變成了壓倒太子的大山。
眼瞧著聖人一雙眼睛燁燁生輝,蘇嵐秋也知道太子之事怕是要著落在自己身上了:“皇上,昨日太子所為怕是已經落入了不少人的眼中,皇上若是想讓這麽多人一起緘口不言,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聖人冷哼一聲,那神情就差明著說這還用你說嗎?
蘇嵐秋不以為意,接著說道:“皇上不若以此為機,引導太子。”蘇嵐秋也不往深裏說了。什麽事情隻要和太子沾上邊,便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如果他要明著說,皇上呀,你要趁著這個機會,將太子身邊的那些個不懷好意的臣子都發落了吧。等太子緩過勁來,肯定早就把蘇嵐秋給記恨上了。蘇嵐秋犯不著為此丟了性命。
聖人也不是個傻子,他稍微說上幾句話,聖人自然自己會往下想。
果然,聖人麵色稍有緩和:“太子之事,乃是小人作祟。怨不得太子。”
聖人態度已定,這事兒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眼見著外頭下了兩天的大雨漸停,聖人麵色疲憊,就揮手要蘇嵐秋回去:“你身上還有傷呢,倒是陪著朕在這裏枯坐了兩天。”暴雨一停,也不知道朝中還有多少事。
聖人張了張嘴,就想要蘇嵐秋重回朝堂議事,外頭卻有小太監晃來晃去。梁福生臉色也不好。聖人現在正在氣頭上,這小太監鬼鬼祟祟的豈不是招晦氣嗎?便走過去輕聲嗬斥起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