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懷孕以來,除了上次餘子蔓生日宴,她早起過,這還是第二次早起,她趿著拖鞋下樓,正好從廚房出來的琴媽看見她,驚訝問:“夫人,你怎麽這麽早起來了?”
不過這個問題似乎也不太重要,她連忙又問:“現在吃早飯嗎?”
簡然低低應了聲,順便補充,“少一點兒。”
早晨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麽胃口,大概是沒什麽心情吃。
剛進廚房的琴媽又想起什麽,出來說:“剛才蘇特助來過一趟。”
“蘇蕭?”
“嗯,看了眼昨天拿的藥就走了。”
“霍爵琛沒回來?”
琴媽不說話了,簡然沒再問,兀自說:“我知道了。”
有了之前的那些鋪墊,她現在倒並沒有多失落了,隻是蘇蕭回來拿藥,她頗為好奇。
吃完早餐後,她依然在沙發上窩了一個小時,等著待會兒吃藥。
現在的時間距離她平時醒還有個把小時,琴媽把藥遞給他,然後轉身去收拾大白的飲食居所了。
簡然剛想拿茶幾上的熱水,就看見門外映射進來一個高大的黑影,她的心一緊,男人已經跨步進門,身上穿著的,還是昨天那件西裝。
霍爵琛在醫院裏等了一晚上,不是出於任何其他私情,單純隻是因為內疚自責,對陳雋珂的內疚,對餘子蔓的自責。
好在早晨時,餘子蔓已經醒過來,隻是,他卻聽見了一個噩耗。
霍爵琛神色非常匆忙,看見簡然手裏拿著的藥,氣勢淩冽地上前來就將其打落在地,眉眼狠厲,“簡然,你當真是狠心。”
他一進門就動作粗暴地把她的藥打落,她還不知所以,又見他劈頭蓋臉的這番指責,心裏積壓的委屈瞬間就壓抑不住了,“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
他看著她迷茫的眉眼,嗤笑一聲,俯身撿起地上的膠囊,雙目赤紅,“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麽不想要這個孩子。”
“我哪裏不想要了?”
簡然的雙眼漸漸氤氳出水汽,一字一頓說得鏗鏘有力,“我如果不想要就不會去醫院拿——”
“安胎藥嗎?還想瞞我多久?”
霍爵琛急切地打斷她的話,把藥用力擲在她白淨的臉上,眼底是濃濃的悲痛和憤然,“流產藥,簡然,你狠。”
咬牙切齒地說完,他看見她的臉色頓時煞白,滿眼的不可置信,眼角的晶瑩掛在眼睫上僵持不下。
那震驚、帶著病態的模樣,讓人實在心疼。
可他隻是又一記冷笑,上前用力抓住她薄弱的雙肩,咬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怎麽,被揭穿的滋味不好受?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他剛開始聽蘇蕭說簡然又去拿了安胎藥,實在放心不下,就讓蘇蕭拿了顆藥丸給陳雋珂檢查,發現竟然是流產藥!
簡然垂在身側的雙手悄然握緊,倔強的雙眸冷冷盯著眼前的男人,語氣涼薄,“考慮你的感受?那我的感受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