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檢查著方柔的腿,護士在一旁記錄著,隨後準備醫療用具,先暫時將方柔的腿固定。
“怎麽樣,嚴重嗎?”
我問。
“你是她的什麽人?”醫生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渾身濕漉漉的,示意護士遞來一條毛巾。
“謝謝,我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我接過來,剛才隻顧著演戲,都忘記換衣服了。
方家開著地暖開著暖氣,再加上那水也是溫的,所以並不冷。
出來時溫差太大,身體幾乎一下子就凍僵了,所以也沒有注意到。
“哦,她還算是挺嚴重的,牙被磕掉了幾顆,臉上的皮膚也擦傷了,出現皸裂,腿就更不要說,得修養很久的時間。”
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後,醫生才將方柔的病情狀況告訴了我。
他是醫生,所以對於他來說,不管我們有什麽樣的身份,都隻不過是病人而已,沒什麽特殊的。
“這樣啊,麻煩您了。”我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方柔被安排進了多人病房,是我要求的,因為如果我要作為她的看護的話,總得和她“親近親近”才好,但是又不能有作案嫌疑,必須有人做我的人證。
傭人都被我支了出去買東西,病房裏隻剩下了三個病人和我。
“妹妹,多好的一張臉啊,怎麽就成了這個樣子,你說你何必呢?”
我坐在她的床邊,一邊給她削著蘋果,一邊可惜的說道。
其他兩位病人一個摔傷了腿,一個摔傷了胳膊,看到方柔這麽嚴重,也忍不住好奇心問了幾句。
我自然是如實說。
床上的方柔經過兩個小時的小手術後,神智也恢複了過來,她的整個臉都是腫的,上麵纏著繃帶,說話也不伶俐,隻能嗚咽嗚咽,含糊不清。
方柔拍打著床,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盯著他們,讓我們不再說話。
“哎,你這妹妹不會腦子有什麽問題吧?怪嚇人的。”
那兩人嚇了一跳,不再敢大聲說話,臨床的那個病人悄問讓我。
“你要知道,一個女生毀了容貌……理解一下。”
我裝作難以言喻的樣子,心疼的看看方柔,然後將蘋果切好塊兒,遞到了她的嘴邊。
“滾開!”方柔拚盡全力用手將蘋果打開,仿佛我遞給她的是什麽毒藥。
“見笑了。”我帶著歉意對那兩人笑了笑,然後將簾子拉上,隔絕了他們的視線。
“你這麽不聽話,別人還以為我虐待你呢。”刀尖插著蘋果塊兒,我放進了我的嘴裏,真甜。
方柔的眼角不斷有淚流出來,那是恨而不得。
“知道你爸媽為什麽沒有來嗎?因為比起你,他們更想要錢,你啊,隻不過是個棋子而已。”
我俯身,雙手固定住方柔的頭,強迫她看著我,我輕聲說著,聲音融進了正在上演著的抗戰片段的電視劇中,一聲聲炮響,那是厚積薄發。
“自作孽,不可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