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的身體纏到了接觸到杜芳妹的警員的胳膊上,警員也不敢相信,他們用力的將蟲子甩開。
尉遲南打開了門,幾個人都跑出了審訊室,關上了門。
我們通過監控看得清清楚楚,杜芳妹的身體被那些蟲子所覆蓋,整個身體連一寸肌膚都沒有露出來。
密密麻麻還在蠕動的樣子,讓任何人都無法接受。
最先受不了的人是陸明遠,他一邊不忍心看到杜芳妹變成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一方麵卻無法抗拒生理反應,一下子吐了出來。
眾人的目光都停留在監控上,那些蟲子不知為何隻是在她身上蠕動,沒有要消停下來的樣子,更不像前兩個死者,隻是寄居在他們身上。
它們……就像是在啃食杜芳妹的軀體一樣。
流出來的血液越來越多,同時順著流出的,還有類似於碎屑的物體。
在這種場麵下,我不想運用實感也不敢運用,因為看到的一定是恐怖十分的畫麵,至少現在隔著玻璃看到的還沒有那麽真切。
對於那些蠱蟲的樣子,我還不想認真到連它們身上的花紋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蟲子蠕動的動作越來越慢,速度也趨於平和,我們誰都沒有膽量開門進去,因為那些蟲子都還是活的。
一隻兩隻也就罷了,可是如此龐大的數量換作誰都受不了。
誰也沒有想到,警局的審訊室,居然會成為第一時間的案發現場。
毫無疑問,杜芳妹死了,屍骨無存這個詞,用來形容她隻對了一半,因為她還剩下骨頭。
一顆孤零零的頭顱,大睜著眼睛,滿臉都是血液,死死地盯著天花板。
恐怕她也從未想過,這些用她的精血而養出來的蠱蟲,有一天會以這樣的方式將她吞噬掉。
審訊室內的攝像頭是三百六十度高清攝像頭,即使人沒有進去,但也同樣可以感受到殘忍與血腥。
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同樣的想法,但我卻能想象的到,那兩個死者死的是多麽的艱辛。
我幾乎可以想象得到我女兒當初被萬蟲吞噬的模樣。
天意。
我冷笑著,甚至嘴角還露出了一抹細細的微笑。
上天還真是給我麵子,剛說不想讓她死得這麽痛快,緊接著就和我想的一模一樣,讓她接受了我女兒經受過的一切,這個樣子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你笑什麽?!都是因為你我媽才會死的!我媽說的沒錯,你就是個賤人!”我隻想著自己的仇恨,卻忽略了身邊的人,尤其是陸明遠。
我們不能確定蟲子是在休息還是真的不動了,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沒有人去開門。
陸明遠自然是心痛的,可是他也沒有這個膽量,相對於喪母之痛來說,他恐怕覺得更多的還是惡心。
他沒有辦法抗拒他身體裏本身就存在的懦弱,但是卻看到了我的笑。
他推開兩邊被屋內場景所震驚的,而忘記用力抓住他的警員。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