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長篇大論,概括一下就是,你們弱又不想死,還想保命的同時還要尊嚴,真是笑話一樁!
季先生季夫人聽得抿緊了嘴巴。
火長老好整以暇地道:“如果我錯了,可以反駁。”
季先生季夫人本來就不屬於會跟人爭辯的人,如今被這般抨擊氣得真的不會回話。
倒是方夫人聽罷,了一句:“如今黃鼠狼進人院子偷肉搶肉吃,都變成了值得炫耀的資本了麽?”
火長老眯眸,這是他發怒的前兆,“你罵我是黃鼠狼?”
方夫人臉色絲毫不變,淡淡道:“難不成還要叫你英雄?我們沒有招惹過你們,是你們自己心術不正,率先偷搶擄掠,無德無心,卻還怪別人弱?”
火長老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似的,“弱肉強食,你們弱怪得了誰?”
“弱肉強食是動物生存的那一套。”方夫人絲毫不怯,“人之所為人,那就是又道德有良心的,而你們身上根本就沒有這些,稱你一聲黃鼠狼過分了?”
“得好!”
季夫人有些敬佩,忍不住想要鼓掌了。
火長老終於惱了,冷笑道:“看來,你也想死。”
“想殺我就來啊。”方夫人眸底波瀾不驚,“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兩了,應該很清楚,離不開這裏,又或者得不到我想要的東西,我早就想死了。”
話罷,她抬起一隻手玩,然後用另一隻手在手腕上摸了一下,不知怎麽的,她居然就撕下了一塊皮質的東西。
大家不明白她這是做什麽,季夫人本想要開口問,但話還沒呢,看到皮狀的東西撕下,露出方夫人手上本來的皮膚之後,就倒抽了一口涼氣!
“怎麽會有這麽多傷口?”
沒錯,就是傷口。
方夫人白皙的手腕上,是一道道愈合聊,長了新肉的傷口。
這些新肉太多了,縱橫交錯,讓她的手腕看起來猙獰得可怕!
“是有點多。”
方夫人雲淡風輕地摸著自己的手腕,“來這裏多少年,就有多少道傷口。”
季夫人愕然,下意識問:“誰傷你的?”
還有,她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她們認識這麽多年了!
“我自己。”方夫人出這句話像是在喝水似的,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每年新年第一,我都會給自己手腕上劃上一劍。”
“為什麽?”季夫人簡直難以相信,怎麽會有人自己在自己身上劃傷口?
“因為不想活了。”方夫人坦然道:“早就不想活了。”
“……”
季夫人張著嘴巴,眼睛沒紅一下,但是眼淚就這麽直直地從她眼睛流了下來。
她趕緊抹掉,哽咽問:“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麽?你,你為何都不啊?”
雖然他們之間不算親近,方夫饒性子也很難真的跟人親近,但是這些年來,她當她是在無盡之城裏最重要的朋友。
兩人也一直是相互照鼓關係。
然而,她現在才知道方夫人居然每年新年第一就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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