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玉佩推回去,寬宏大量一笑,說:“算了,吃飯也免了,白水胡同口的趙家燒雞來一隻就好。”
木樨在紀真身後木著臉:“少爺你還不能吃燒雞,太油了。”
紀真忍了忍,改口:“一個雞腿。”
木樨不吭聲了。
沒多久,紀真收到了一個雞腿,薛世子親手從一隻燒雞上撕下來的。
一個細眉細眼的書生從隔壁紙筆鋪子過來,手上還把玩著一塊硯台,看一眼薛凜手中缺了一隻腿的燒雞,看一眼捏著一隻雞腿的紀真,微微一笑,兩隻眼睛就都看不到了。
薛凜給兩人引見。
“紀真,安遠侯府三公子。”薛凜。
紀真放下雞腿朝人行了一禮。
“白妙山,一個不相幹的人,不必理會。”薛凜。
白妙山:“……”
紀真:“……”
白妙山狠狠瞪了薛凜一眼。隻可惜眼睛太小,沒被薛世子接收到。
白妙山是個雅人,愛好廣泛,什麽都能說上幾句。
紀真是個學霸,過目不忘,兩輩子積累也不少。
二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薛世子發現自己插不進話的時候就有些心煩了,等發現自己聽不懂兩人說什麽的時候就更煩了,站起來好幾次,偏就是不想走,就一次次坐下來猛灌茶水。
紀真停頓一下,看向薛凜,說:“茅廁在後麵。”
薛凜麵無表情放下手中不知道續了幾次的杯子,跟著領路的小夥計往後麵走。
白妙山又把眼睛笑沒了。
薛凜放水回來,越看自家軍師那雙狐狸眼越不順眼——紀三還小,被這隻死狐狸騙了可如何是好!
於是,薛世子一拍白妙山肩膀,看向紀真:“我們該告辭了。”
白妙山把剛得的端硯給了紀真。
紀真許了一盆墨蘭,隻等回府以後送過去。
薛世子攬著白妙山的肩膀把人帶了出去。
走出一段距離,白妙山扭了扭肩膀,齜牙咧嘴:“混蛋我肩膀要碎了!”
薛凜在白妙山肩上拍拍,收回手,說:“沒碎,我力道控製得很好。”
白妙山揉著肩,斜了薛凜一眼,說:“紀家小解元,名不虛傳,可惜了。”
薛凜眯了眯眼,說:“別打他主意,紀三不是你能算計的。”
白妙山唰一下打開扇子,扇一扇:“不過交個朋友罷了。”
薛凜雙手背到身後,走幾步:“不過給你提個醒罷了。”
花店裏。
紀真瞄一眼櫃台上的油紙包,說:“世子忘把燒雞帶走了,我覺得我還能再吃一個雞腿。”
☆、第 18 章
在紀真能一頓吃兩個雞腿的時候,七夕到了。
七夕是個什麽日子紀真記憶比較深刻,也比較蛋疼。當年,他就是在七夕這一天用生命和隊長約了一次炮,被隊長一口咬成了X冷淡。
七夕安排挺多,花會,乞巧,放河燈,往樹枝子上掛小荷包什麽的。
紀家人也有安排,男丁白天自由活動,晚上陪同女眷出門幹這幹那一起玩耍。
紀真也有安排。
他搞了一個攤子,賣花。
攤子是紀真找了紀侯爺紀侯爺吩咐了大管家弄來的,雲霽院除了看院子的都出動了,紀侯爺還出了兩個小廝。
生意火爆。
紀真坐在後麵搭起的棚子裏吃西瓜,腳底下擺著兩個冰盤,盆裏冰著大西瓜和小甜瓜。
梁二掀簾子進來,往空著的輪椅上一坐,拿起紀真的杯子就喝,就著桌上的點心喝完一整壺涼茶,打個飽嗝,說:“就知道你這裏有好吃好喝的,不出去逛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