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芳草聞言,見她不認識自己,隨後就趕緊伸手扒拉了一下自己髒亂的頭發,緊接著又用髒兮兮的囚服抹了一把臉上的髒汙。
“麗麗,是我呀,芳草。”
康麗麗:“芳草,你是芳草?”
“是啊,我是芳草,麗麗,你是怎麽進來的?”潘芳草難得見到了一個熟人,而且還是靠的這麽近,就忍不住多聊了起來。
這些日子以來心中的苦悶仿佛是找到了一個地方宣泄。
不過,被詢問到的康麗麗吱吱嗚嗚了起來,就是沒有說出自己的情況,隨後也隻能敷衍了一下,道:“就是進了人家的院子一下,就被送來這裏了。你呢?你怎麽也在這兒?”
她很久都沒來過雙溪村了,自然也就不知道村裏麵發生的大事情。
這一次可輪到了潘芳草支支吾吾了起來,被自己的侄女送進牢裏,這可是丟臉極了,她有些不好意思說出來。
隨後,她也是同樣敷衍了起來,道:“我就是去了一處有錢人家的家裏,說了些不中聽的事情,也就被那人家的主人給花錢送進了這裏。”
從她的話語裏聽出她並不知道自己的事情,所以潘芳草也就自己草草的編了個故事。
邊上坐在茅草上的顧老婆子兩人理也沒有理會新來的兩人,自己媳婦(大嫂)認識的那人,可不代表著自己也都認識。
其實黃偉強一家人很少來雙溪村,顧老婆子一行人就算是見過,那也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忘也都忘了。
她們都沒有理會那個叫什麽麗麗的女人,都是靜靜的聽著她們的聊天,因為在牢中實在是太無聊了,也隻能這樣子打發過日子。
潘芳草的話讓康麗麗心生出了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唉,麗麗,我們多年沒見,想不到再次相見的卻是在這種的地方下。”
“是啊。芳草,你進來這裏有多久了?”康麗麗突然開口詢問。
潘芳草聞言,想了想,還是如實道:“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最低都有七個月以上了。”
每天在牢裏麵,永不見天日的,麻麻木木的一天又一天,她都不知道自己來這裏有多久了,隻有個大概。
康麗麗一聽,大吃了一驚,“什麽?居然有七個月以上了?”
“嗯,你知道嗎?每天都在這肮髒的牢房裏,聽著其他人上刑時的慘叫聲。聽多了,心裏麵就覺得麻木,仿佛自己已經不再是自己。每天到了晚上,還要提防著老鼠,蟑螂,還有各種的蟲子。過著這些日子,我都快要瘋了。還有…………”
她說著說著的時候隱隱約約帶了些瘋狂。
這些話聽得康麗麗都覺得毛骨悚然,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她、她都這樣了,自己能夠撐得下去嗎?
想到了這裏,她突然就有些暗自後悔,後悔一下自己當初幹嘛這麽貪心,這回要和她一樣過著這種生活了。
一直轉過身默默地站在康麗麗身後的男人聽到了這些話,他整個人感覺眼前無比的黑暗,原本身上的傷就還沒有好,現在又聽了這種打擊人心的話,他都覺得自己站不住身子了。
找了一處幹淨一點的地方,黃偉強再也忍受不住地坐了下去,閉上陣陣發黑的眼睛。
“好可怕,你別說了,你別說了。”有些人受不住了的康麗麗大聲打斷了她的話。
潘芳草看著眼前這個受不住打擊的人就住了嘴,沒有再說話。
自己當初剛來到這裏的時候也無法接受這裏的生活,但沒辦法,你想逃也都逃不掉,隻能夠默默忍受下去。
在他們對麵牢房裏的顧誌東靠在牆角下看著那邊的情況,她的心裏麵在算著每一天。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