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京之後,應該會開一間出售盆花的小店,自立總是不成問題的。”
“如此,若有用到我杜某人的時候,小娘子盡管吩咐。”杜家樓抱一抱拳,補充道:“別不多說,我杜某還是有幾千兩銀子的身家的。”
“小娘子走了,也太可惜了些。”杜家樓口中極為惋惜。
他借著花襲人這幾年的抽成,雖不如他酒樓生意賺的多,但也絕不少了。這銀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這位小娘子輕而易舉地就讓他不孕多年的妻子懷上了身孕,用的手段還如此玄乎莫測,怎麽能讓他尋常視之!
“若非杜某如今妻子又有孕在身,如今離我不得,杜某定想要同小娘子一起走了!”杜家樓感慨道。
“老伯現在跟著我有何用?”花襲人神色之間露出人前沒有的慵懶,道:“我自己尚未想好前路如何,杜老伯又何以幫我?若是以後再有機會,我自然不會忘記老伯你這些年的提攜之恩。”
“小娘子言重了。是小娘子對杜家有大恩大德才是。”杜家樓聞言十分高興,道:“那就這麽說定了,待將來小娘子有了想法,能用得上我杜某人的,一定不要忘記傳信來。”
“哎,我們這裏客氣來客氣做什麽。”花襲人又恢複了常態,嘻嘻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花襲人又問道:“對了,那柴通這會兒沒出門吧?”
“應該沒有。小娘子找他?”杜家樓道:“我讓夥計去喊他過來。”
花襲人擺擺手,道:“還是我去找他吧,順便再在縣城逛一逛。”
“那你自己小心一些。”花襲人不要人跟,杜家樓也不勉強,送了她從後門出了酒樓。
輕車熟路地到了南城,很容易就找到了柴家小院。
院門沒關,柴通正手執一把大斧,全神貫注地劈柴。才正月裏,他卻隻著一件半袖短衫,將那鼓起來如石頭一般的肌肉裸露在外,曬成了古銅色,仿佛是鐵打銅鑄的一般。
隻見他斧頭高高揚起,卻遲遲不落。忽而,他驟然發力,斧刃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冷光,電閃一般地落在麵前的木材上,刷刷刷破空之聲不斷響起。
呼吸之間,他挺直神軀收了手,才見他麵前那跟尺餘長的圓木從中間四散而開,散成一道道大小均勻細竹竿粗細的木條。
花襲人眼睛眯了眯。
她站在院門外看了約半個鍾頭,直到柴通將一堆木柴劈完收勢,才在院門上拍了拍。
柴通回頭,看見花襲人露出一絲意外,立即放好了斧頭,拿起一邊的長衫披在身上,一邊朝著花襲人走來,一邊拱手道:“見過花小娘子。小娘子請進。”
花襲人邁步進來,四下看了一眼,發現這曾經堆滿了院子的陶盆已經隻剩下三五隻散落在院中角落,便問道:“不知道柴大哥最近在做些什麽營生?”
柴通麵呈古銅色,有些不容易從他臉上看出什麽來。
他似乎是麵無表情,有些悶地說道:“回小娘子問,最近柴某都在閑著。”
“沒再進貨了嗎?”花襲人問道。
柴通搖頭:“上次花盆一事,讓家人心有餘悸,要柴某多學一學才出門。哦,還沒有謝過小娘子幫忙。”
若非花襲人用了他的盆,他肯定要被自家姐姐埋怨死了。
“不用道謝。你的盆正合適我用,我才會用你的。”花襲人擺了擺手,自己在廊下尋了把矮凳子坐了,托腮對柴通笑道:“我這次來呢,也是告訴你一聲,我要搬家了,這裏的花草生意不做了的。我若不來告訴你一聲,萬一你又買了花盆回來,賣不出去,豈不是我的罪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