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還有十四分鍾?”畢海霞說。
“掐頭去尾我算過了。”我說。
“你這從哪弄來的小狗?”
“我從外麵撿回來的。”我說著抬起海霞的一條腿。
卡爾忽然叫了起來。
“不許叫!不許叫!”我扭頭瞪著它。
我說完卡爾叫得更厲害了。
哎!你怎麽把它帶來了。畢海霞說。
它偷偷跟著我的,不管它了,我們繼續。我說著趴在海霞的身上。
卡爾突然跳上了床,它衝著海霞齜牙咧嘴。
海霞一骨碌趴起來,縮著身子,“快!快給它弄下去。”
我抱起卡爾扔下了床。卡爾從地上爬起來,又跳上了床,一陣狂叫。
“我的天哪,楊上遷,你趕緊抱它回去吧,這什麽事啊!”畢海霞說。
“放心,你家裏有繩子嗎,我把它栓起來。”我說。
“我去哪給你找繩子啊,算了,我爸快來了,你趕緊走吧。”畢海霞說。
“還有時間呢!”我說。
“你有時間,我沒那個心情了。”畢海霞衝我吼道。
“行,明天吧!”我說著去穿衣服。
“明天再說吧。”畢海霞把被單朝頭上一蒙。
我穿好衣服,帶著卡爾下了樓。
我回頭踢了卡爾一腳,卡爾咧著嘴,表情痛苦。
“別跟著我!”我說。
卡爾在我身後走走停停,和我保持著一段距離。
我無精打采的一路走到了小豆芽公司。
“楊上遷,你一大清早去哪了?”毛四問。
“去哪要給你匯報嗎?”我說。
“怎麽了?情緒不好?”
“沒事,我要幹活去了。”我說。
“今天還給白潔送玫瑰嗎?”毛四問。
送,我這就去買。我說。
“今天你別忘了,問問白潔為什麽開始收玫瑰花了?”毛四問。
“知道了。”我說。
我買了玫瑰花,去了白潔家。
摁了摁門鈴,屋裏沒有動靜,還在睡覺?還是出去了?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正是白潔,她穿著一身運動服。
“玫瑰花給你。”我說。
“是剛買的嗎?”白潔撫摸了一下卡爾的頭。
“對,剛買的。”我說。
白潔忽然笑了。
看到她笑,我才知道自己失言了。
“跟我上樓吧,我有話要問你。”白潔說。
我跟著白潔上了樓,進了她家。
“我先去衝個澡,你先坐吧。”白潔說。
卡爾從我懷裏跑下來,跑向白潔。
“小家夥,跟我一起去洗澡吧。”白潔說。
卡爾搖著尾巴,跟著白潔進了浴室。
白潔知道這花是我買的?她是什麽時候知道的?她盡然知道了,為什麽現在才說破?那個送花的男的是幹什麽的?為什麽又不送了?這個男人把白潔追到手了?或者,是白潔隨便一說的?她還以為這花是那個男人送的?
屋裏的鋼琴上蒙著白布,鋼琴上是白色的花瓶,裏麵插著許多玫瑰花。屋裏響起柔柔的音樂,還是那首《阿根廷,請別為我哭泣》。
白潔洗完了澡出來,猶如出水芙蓉,她用毛巾擦著秀發。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低頭看著腳上的拖鞋。
“為什麽你每天給我送花?”白潔說。
“嗯,這是我的工作。”我說。
“我是說你,你為什麽給我送玫瑰花?”白潔甩了一下頭發。
我,我,不是我要送的。我說。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