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砸碎這塊令牌,也不知道錢多多要花多久才能趕到救人,隻能當最後的法子了。
等待腿部異樣過去的幾個呼吸間,冬夏腦子裏已經轉過了萬千念頭。
既然譚姓弟子不想自己暗中和人拐子勾結的事情暴露,那唯一能阻止他的就是這一點了。
隻要能讓他生出一絲疑神疑鬼的心理,將他在此處拖上一小會兒,冬夏便能趕回白樓。
再多找幾個借口將白樓裏其他的修仙弟子喊起來聚集,譚姓弟子便沒辦法當著眾人的麵出手。
簡單的計劃在冬夏腦中迅速成型,她將視線落在不遠處的一個半碎瓦罐上,上前兩步將瓦罐舉過頭頂,使足力氣往一處很適合隱藏身形的角落拋了過去。
嘩啦一聲,瓦罐落地碎開的聲音幾乎如同一記驚雷。
隻三五個呼吸的時間,譚姓弟子便匆匆趕回,他驚疑不定地和從門外跑出的飲酒青年對視一眼:“這裏有人!”
“那他肯定聽見了你我的對話,”飲酒青年陰惻惻地道,“非滅口不可了。”
譚姓弟子麵色難看地轉開臉去。
他雖然沒有說話,卻仍然抽出了自己的劍,朝著瓦罐摔落的方向疾步而去。
冬夏握緊錢多多的令牌,幾乎是屏著呼吸看譚姓弟子一步步靠近。
他的視線左右移動,謹慎裏帶著一絲殺意,卻沒有一處明確的目標,顯然尚未發現冬夏的存在。
冬夏謹記著殷秋水所說“被人碰到便會失效”的這一條定律,悄無聲息地將背脊同牆壁貼在了一起。
譚姓弟子繞著碎瓦罐轉了一圈,神情凝重道:“沒有足跡,或許是個高手。”
“高手會不小心打碎罐子?”飲酒青年反駁,“找不到偷聽這人,今晚誰也別睡,你我分頭去找,他肯定跑不遠!”
譚姓弟子應了一聲,提劍離開前還掃了一眼地上碎片。
冬夏捏著鼻子看他們倆朝著兩個方向遠去,才輕輕出了一口氣。
正當她要躡手躡腳地回白樓的時候,掛在胸`前衣襟內的金屬片突然微微一燙。
冬夏下意識捂住被灼了一下的胸口,心髒往下狠狠一墜,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來。
這塊鐵片模樣的東西一直微涼,貼身帶著也不覺得難受;陡然這一燙起來,便好像是某種預警一樣。
眼角餘光掃到譚姓弟子剛剛離開的方向閃現出一點黑影,冬夏想也不想地起身便拔足狂奔。
——果然,這金屬片不知道怎麽的失效了!
冬夏是個凡人,這一下氣息失去遮掩,被修仙之人發現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譚姓弟子追了兩條巷子便將冬夏堵住,他黑沉著一張臉,在月光暗影的分割下顯得格外陰森:“是你在偷聽?”
“偷聽?”冬夏心髒砰砰跳,但麵上卻絲毫不顯,她將手背到身後,笑道,“我纏酒,讓黎清陪我出來找酒買。”
譚姓弟子緊盯著她:“那仙尊人呢?”
“誰知道呀。”冬夏撇撇嘴,“他說突然有些急事要處理,讓我在這兒等一等,就不知道去什麽地方,半天也不回來,我腿都等麻了。”
譚姓弟子朝冬夏走了兩步,神情看不出是信還是不信:“仙尊就這麽將你扔在半夜三更這裏?”
“倒也不算扔下……”冬夏坦然地將身後的手拿出來,給對方看自己掌心的令牌,“黎清給了我這個,說有事摔碎,他就立刻會趕到啦。”
“……原來如此。”譚姓弟子慢慢地道。
“那譚師兄在做什麽?大半夜的還提著劍,是要追捕什麽犯人嗎?”冬夏好奇地問。
“正是,”譚姓弟子啞聲說,“是個……非常重要的犯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