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一次更多、更清晰的畫麵轟然出現在她腦中,擲地有聲。
正好這一日頂替謝佩君來陪冬夏的女弟子來了,見到冬夏捂著頭搖搖晃晃險些跌倒在地的模樣,震驚地上前扶住了她:“冬夏,你怎麽了?”
“沒事,”冬夏細若蚊吟地道,“我想喝點水。”
女弟子趕忙應聲去桌上倒水,而冬夏則反手將麵具塞到了自己身後的椅子底下,又撐著椅子勉強站了起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卻理所當然地照著直覺去做了。
女弟子端著水回過頭來,趕緊將冬夏扶著坐到椅子上,又將杯子遞給她,擔憂不已地摸了摸她的額頭:“聽說你體弱多病,祝師叔祖都來看過你兩回了……是不是上次被魔氣衝撞,身體受了什麽暗傷?仙尊呢?我去替你尋祝師叔祖來?”
冬夏輕輕地搖了搖頭,臉色蒼白地道:“老毛病,過一會兒就好了。”
女弟子哎了一聲,動作輕柔地擦去冬夏額際冷汗,有點手足無措:“我想起來了,剛剛又有魔修的氣息出現,仙尊應當是去追捕那人了,很快便會回來……啊!”
她恍然又驚恐地啊了一聲,像是終於聯係起了什麽似的。
“那魔修就附在謝師妹身上,不知道在問天門內潛伏了多久,她正好多日來都同你交往密切,難怪師叔令我即刻趕來陪你!”
持續不斷的疼痛在冬夏冷靜地咬牙捱過去之後反倒有所緩解,令她聽清了女弟子這一長串話:“……謝佩君?她原本說好今日要給我帶東西來。”
“指不定就是那魔修對你說的!”女弟子後怕不已,“若真是如此,那一定是為了借由你去傷害仙尊!——冬夏,你別怕,這是仙尊的洞府,誰也不能在這裏對你動手,你隻要不離開這裏,就絕對不會有事的!”
冬夏揉著自己的額頭,沉默片刻後才輕輕地應了一聲。
“要不要躺下休息一會兒?”女弟子又關切地詢問。
“還是陪我說說話吧,想些別的事情,我的頭就不那麽疼了。”冬夏無力地笑了笑,道,“……說起來,前幾日謝佩君確實同我說了魔域的事。”
女弟子警覺:“都說了什麽?”
“她說,魔域之主是個女人。”
“妖女!”女弟子臉上露出憤恨之色,“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角色,雙手沾滿鮮血,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生靈!”
“聽說仙魔大戰時,她輸給黎清,已經死了?”冬夏問。
“是啊!”女弟子毫不懷疑地答道,“正是因為仙尊將那妖女斬於劍下,靈界才有如今的平和安寧,魔修們聞風喪膽,都自封魔域、不出來興風作浪了。”
“大家為什麽都隻喊她……妖女?她沒有名字嗎?”
“沒人知道她的名字,她又妖得很,”女弟子撇了撇嘴,“我曾經遠遠看過一眼,她常年都戴著一張妖裏妖氣的金色麵具,不以麵容示人,雖然身姿婀娜,可誰知道麵具底下的臉長成什麽樣呢?”
她說到這裏皺了皺眉,又去探冬夏額頭的溫度:“怎麽樣,好一點了嗎?”
冬夏長長呼出一口氣,抹去額頭細密的冷汗,朝她笑了一下:“謝謝,我感覺好多了。”
“那就好,你稍等一會兒,仙尊一定很快就返回了,啊。”女弟子像是哄孩子似的摸了摸冬夏的頭,又轉身去給她續水。
剛將杯中倒滿了水,女弟子一抬頭便看見了黎清的身影,頓時手一抖:“仙尊。”
黎清點了點頭:“今日就到這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