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卮契。”祝音回答了殷秋水的問題。
她剛剛來到冬夏的院子,從長劍上輕飄飄落地,眉眼含笑。
“合卮契!?”殷秋水將一雙眼睛瞪得滾圓,“冬夏姐姐和黎清仙尊已經要結為道侶了?!我爺爺和二叔怎麽完全沒告訴我?”
“因為他們也不知道。”冬夏捏住殷秋水的嘴唇,低聲道,“這是個秘密,好不好?”
殷秋水眨眨眼,熟練地捂住自己的嘴:“我懂啦!”
這又不是她和冬夏姐姐之間的第一個秘密了!
冬夏笑了笑,抬眼去看緩步走來的祝音。
對魔域來說,祝音是個麻煩角色。
她的修為雖然不低,但也絕算不上高,魔域粗略一算就有幾百上千人能將她擊敗。
但問題是,祝音她不是戰鬥力,而是醫修。
……魔域最缺醫修,打落牙齒都隻能自己合著血吞肚子裏去、再想辦法療傷重新長一顆出來。
偏偏仙域就有個醫修,能讓人成倍地加速恢複傷勢,你說這氣人不氣人。
反正冬夏是氣得不行,花幾十年埋頭煉丹,終成一代煉丹大師……但也不能跟祝音那樣治病。
“冬夏,身體可還好?”祝音笑吟吟地問。
恢複記憶之後,冬夏覺得這麽對待自己的祝音特別稀罕。
換作從前,祝音一定是用一種“誤入歧途”的痛心疾首眼神看她。
“我好得很,”冬夏揚了揚眉,漫不經心地說,“黎清看著也不錯。”
幫黎清療傷?冬夏恨不得他重傷死了算了。
她跟黎清交手過多少次?他根本沒有痛覺!
祝音臉上閃過一絲愁容,又迅速被她掩去:“東西我都準備好了,合卮酒是我釀的,眼下也沒有別的人選……”
冬夏當然知道合卮酒是什麽,但她仍舊秉持自己失憶人設地問:“合卮酒?”
“該是長輩用真元釀的。”祝音為她解釋道,“結契之時,便要同時喝下這杯酒。”
殷秋水在旁雀躍地道:“那我要給冬夏姐姐準備禮物才行!”
冬夏閑閑地聽著殷秋水嘴裏嘰嘰喳喳,體內卻肆無忌憚地運轉著被封印了三年的魔氣行走周天。
維持“被封印”的假象對她來說不難,模擬仿造一套空空如也的經脈、丹田、識海出來就好。
甚至在他人麵前時,冬夏可以緩慢修煉而不叫人發覺。
——雖然這修煉起來對修為恢複的作用不大,但聊勝於無,多一點兒是一點兒。
隻不過當黎清在場時,冬夏不得不收斂一些。
於是當隔壁的屋門打開時,冬夏便立刻停止了魔氣運轉。
黎清和另一名身著灰袍的修士一道走出。
冬夏不必抬眼就知道黎清第一時間將視線落到了她身上。
怕她跑了,怕她恢複記憶,怕她在這仙域營地便不管不顧地大殺出手。
冬夏心中冷笑不已,轉臉看過去時卻朝黎清揚眉一笑。
她必須乖巧一些,才能讓黎清放鬆警惕。
黎清越是鬆懈,冬夏取他心頭血才會越順利。若是宿主不願意,心頭血可沒那麽容易剜出來。
等恢複了修為,立刻教他重新做人。
想到這裏,冬夏的笑容更燦爛了兩分。
黎清的腳步肉眼可見地頓了頓,凝在冬夏身上的視線沉了兩分。
“仙尊,那麽老朽先走一步。”黎清身旁白發老道開口。
冬夏淡淡從老道身上掃過,沒認出來是個什麽角色。
仙域之人她記得的不多,反正除了黎清皆是手下敗將,這老道在手下敗將裏甚至都不出挑。
白澤越應該認識。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