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不知妻子為何突然重視起心硯來。擔心惹下麻煩,便催促道:“父親母親尚在蘭庭等咱們,咱們今兒已經起遲了。所以別耽擱了,快走吧!”
白振軒說著便握住王麗楓的手。王麗楓一顫,心裏登時又驚又喜,看白振軒的目光也含了絲癡迷。昨夜洞房花燭,也未見他如此主動。遂趕緊隨了他加快腳步往蘭庭而去。
允姑和鬆塔緊緊跟上。
白雲暖目送著他們走遠的背影,這才對心硯道:“以後大可不必如此畏縮,你如果心裏真的放下了,少爺少夫人跟前就應大大方方的。低頭做什麽,隻管抬起頭來。”
心硯這才抬起頭。漲紅了臉。
於是二人進了別院。
※
別院內,劉郎中已經替薑湖包紮好了傷口,並開了些消炎防膿的藥方。
秦艽引著劉郎中走出廂房,迎麵遇到白雲暖和心硯。
劉郎中雖然口裏狡辯,但心裏對白雲暖已經佩服至極,見白雲暖身著粉色雪紡衣裳,翩然走來,猶若天外飛仙,忙拱手作揖。
白雲暖也還了禮,對心硯使了個眼色。心硯便止了腳步,未隨她進別院廂房,而是折轉身子隨秦艽和劉郎中走了出去。
等劉郎中領了診金。心硯便道:“劉大夫,我家小姐請大夫稍候片刻,她有話問你。”
劉郎中覺得和白家小姐謀了兩次麵,的確和平生所見閨閣小姐大不相同,便隨了心硯到聽雨軒廳裏候著。
白雲暖進了客房,見房內二舅二舅母俱在,三表哥手上纏著紗布,隱隱有血絲滲出。比那紗布血絲更紅的是二舅母和三表哥的眼睛。
想來二人昨夜都睡得不好。
白雲暖上前見過二舅二舅母,便詢問三表哥傷情。二舅道:“不礙事,一點皮肉傷。”
二舅母卻話裏帶刺。“他就是腦子糊塗的,竟為了旁人忤逆父母。傷害自己,有道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他真是鬼迷心竅了。”
話說得再明顯不過,白雲暖聽了心裏堵得慌。
一直不吭聲,憋著一股子氣的薑湖終於開口道:“剛好阿暖也來了,我就把話挑明了,父親母親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我薑湖此生非阿暖不娶。”
一句話令房內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白雲暖臉上很是掛不住,而二舅原不反對,卻因二舅母執意反對,昨夜還在被窩中鬧了一晚上別扭,此刻也不敢說出讚同的話,隻是黑沉著臉,悶不吭聲。
二舅母遂罵薑湖道:“你這混賬東西,婚姻大事豈是兒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由得你想娶誰就娶誰?”
二舅母言語很是傷人,仿佛對白雲暖做她兒戲很是嫌棄似的。
白雲暖不悅道:“非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得問問我的意見不是?我才是當事人哪!”
白雲暖一句話,三表哥巴巴地投過目光來。
二舅母忙勸道:“阿暖,你先前同二舅母說過的,你還小,恐你父親母親要多留你幾年,如此就耽誤了你三表哥韶光……”
“母親,你讓表妹自己說。”薑湖生氣地打斷二舅母的話。
白雲暖卻漫不經心道:“二舅母說的這個原因不過是阿暖的推托之詞。”
薑湖一頭霧水,急道:“表妹,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襄王有夢,神女無心。”說著不再看三表哥錯愕的表情,徑自離了客房。
要不是二舅母言語間多奚落之意,自己也不會明著讓三表哥下不來台。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