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泣崖上,從第二天開始,璿璣便開始履行一個試藥奴的職責。
璿璣被扔進一個堆滿一層層麻布的大坑裏,然後四肢被綁在坑底的木柱上,在璿璣還有些迷惘的時候,卻忽然便覺得一陣痛楚傳來。
撕裂般的痛楚,一點一點侵襲,侵襲著經脈,讓人痛不欲生,卻無法最終得到解脫,甚至連昏迷都做不到,璿璣卻死死忍著,不肯開口喊叫。
這些痛楚,怎麽比得上知道哥哥是被害死的時候來的痛?
怎麽能比得上得知原來自己竟然瞎了眼把那最毒辣的人當做最和善的人來的痛苦?
長時間的痛楚,讓璿璣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璿璣忍著,一遍一遍告訴自己,沒關係,這都是自己應得的,隻要哥哥能好起來,即便再痛上千倍百倍也值得。
有黑衣人,不時翻翻璿璣的眼皮,看看她的喉頭,或者把把脈什麽的,然後在紙上記錄。
璿璣任由他們施為。
一個時辰後,有人喂了一顆藥丸給璿璣,然後把璿璣拎起扔回了她的住處。
璿璣蜷縮在地上,那痛楚在慢慢減少,可璿璣的身子還在不停的抽搐。
璿璣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
日落又日升,璿璣蜷縮在地上,一遍一遍地調動著內力,努力溫養修複著體內的經脈。
那些本是完好的經脈,在毒藥狂暴的藥力下,被肆無忌憚的摧毀,變成了殘碎狼藉的景象。
可璿璣不甘心。
她本是天之嬌女,不但家世驕人,而且天資也是過人,上輩子的愚蠢讓她那般屈辱。
重新來過,她既然決定不再做一個深閨怨婦,既然要像長公主和楚梅女侯等人一般活得精彩,一身極致的武藝,是必不可少的。
她怎麽甘心再次淪落平庸!
即便是每次內力通過殘碎的經脈時,都像是把她放在火上灼烤,並不停用針紮著一般,是難以言說的疼痛。
但是再疼再痛,璿璣也忍著。
她是絕不甘於平庸的。
功行三十六小周天。
璿璣還沒睜開眼,便先“哇”地一聲吐出一灘血漬,心頭頓時覺得舒服了許多。
肚子便覺得餓得不行了。
敞開的門前是已經變冷的飯菜。
璿璣挪過去,顫抖著,卻連筷子都握不住。
隻好用手抓了冷飯往嘴裏塞。
顫抖間,卻是有一半的飯粒落在了地上。
進入嘴裏的飯粒,璿璣匆匆咀嚼,然後咽下。
吃一次口飯,便像是用著鋒利的刀在五髒六腑刮著一般。
墨離遠遠看著,心便是一陣悸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