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原來我的愛讓你如此痛苦

她閉了眼，眼睛從眼角流了出來，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顆一顆的落在枕邊。 “楚暮雪，你睜開眼睛看著我，你不是一直都想讓我看著你嗎？來，看著我呀！” 寧飛揚歇斯底裏的咆哮著，用手生生的掰開她的眼睛，逼著她看著自己的臉。 笑，邪肆而瘋狂！ 痛，猶如錐心！ 今天孟敏心的忌日，他忌拜她時喝了許多的酒，開車回來的時候差點和迎麵而來的大卡車撞上，有那麽一瞬他想那樣撞上去，或許就永遠也感覺不到痛了，或許可以早點和敏心相見。 可是，最後關頭他懦弱了。 因為他的腦子裏突然間就閃出了她的身影，她的臉，楚暮雪！ 從小一起長大，從總跟在他屁股後麵叫他老公的小丫頭，趕走過許多追求他的女人，可是他卻並不討厭她，隻是不知道怎麽去愛。 後來遇上敏心，敏心教會了他什麽是愛情，敏心讓他感受到了真正的愛情，可是她卻死了。 因為愛上了他，所以才被楚暮雪故意刺激心髒病發而死的。 這一輩子，他寧可敏心從來沒有愛上他，或許她就不會死。 “楚暮雪，楚暮雪，是你殺死了我的愛情！” 寧飛揚喝得太多了，在楚暮雪身上發泄一通之後，直接癱倒在地上。 難受得抱頭痛哭，嘴裏語無倫次的喊著，“暮雪，你為什麽要那麽狠毒，為什麽？” “這世上的男人都死絕了嗎？為什麽一定要是我？為什麽一定要愛我？為什麽？” 楚暮雪抱著被他折磨得殘敗不堪的身子，雙眼定定的看著他，他那些話就像一把伸入肝腸的刀，絞得她肝腸寸斷。 原來她的愛讓他如此痛苦，她卻從來以為傷的隻有她自己！ 心裏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鼻子酸的，胸口像是堵著一塊大石頭一樣，痛的她快要窒息…… “對不起，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愛，原來給你帶去的是那麽大的痛苦和折磨！” 她第一次看見他掉眼淚，那些淚就像滾燙的開水一滴一滴的滴在心頭。 她上前抱住了他，緊緊的抱著，慢慢的，慢慢的，他在她的懷裏睡著了，像個大男孩一樣無害的躺在他的睡著了。 沒有人知道，她有多眷戀這一刻，什麽也不做就那這樣安靜的看著他的臉，安靜的聽著他均勻的呼吸。 她要得從來都不多，隻是想要和她愛的人在一起，平平淡淡就好，可是就是這樣小小的願望卻變成了最遙不可及的奢望。 她吻了他的唇，這是最後一次吻他，最後一次抱他，最後一次允許自己再愛他一小會兒！ 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會用她的愛情傷害他，折磨他。 從今以後，她的愛情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走了，孟心怡用那麽刺激露骨的照片刺激她，她都沒有想過要放棄。 可是他的眼淚，他的痛苦，卻讓她不得不放愛一條生路，即使心如刀割。 她走了，留給他一份手擬的離婚協議。 隻是，她沒有聽見他夢囈中喊了她的名字，“暮雪，別走，別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