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心呆在我身邊,倒也安安靜靜,不吵不鬧,脾氣甚好。
沈霖凡對她很好,無微不至,盡心盡力扮演著一個父親的角色。
隻是小女孩她,在夜深人靜,歡樂褪去的某一刻,總是會從被子裏探出半張臉,小心翼翼趴在我耳邊,問,“媽媽,爸爸他,過得還好嗎?”
我無言以對,隻能摸著她的腦袋,“心心乖,爸爸一直好好的,你不要擔心。現在你該睡覺啦。”
她太懂事太早熟的同時,帶了點林妹妹的憂傷。
有時候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麽跟她溝通。
就隻能,陪伴,給她我所能的陪伴。
而不知為何,這一年,我跟沈霖凡的婚禮,它始終被這樣那樣的事情耽擱。
又或者說,我根本,不想去舉行這場婚禮。
盡管,顧亦塵他在當時分開的第二天,就把離婚證給我寄了過來。
我是個合格合法的單身女士,三十歲的大齡剩女。
沈霖凡他說不急,他願意等,等到地老天荒,等到一切都已風平浪靜,定局使然。
我想,這輩子,應該就要這樣安安穩穩的過去了吧。
倒也好啊,我一直向往的生活,不就是如此麽。
依山傍水,家庭美滿,幸福和諧。
這是多少人的奢望啊,如今我得到了,就該好好珍惜,不再讓時機溜走。
然而老天爺他,永遠,永遠不遂人願。
得知心心患有白血病的那天,天上下著鵝毛大雪。
我捂住女兒那雙被凍得通紅的小手,心疼到要命。
醫生說,小女孩隻剩一年的壽命。
如果想要救她,方法隻有一種——
直係胞姊的臍帶血。
命運它很可笑啊。
總愛把人往絕路上逼,逼的我無路可退。
隻是尊嚴,人格,在女兒的性命麵前,算得了什麽?
毅然決然啟程回了涼城,帶著我那可憐的女兒。
與沈霖凡約定好了的,一旦種子埋下,即可走人,不管不顧。
………
一個瞎子,蹤跡自然易被人監控。
而這一切,倒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喬小姐,我家總裁有請。”
我輕點頭,優雅放下手中咖啡,牽起女兒的小手,“好的。”
烈焰紅唇,精致濃妝,栗色長發,一身私人定製。
這樣的喬思安,與六年前比起來,少了青澀少了怯弱,多了幾分霸氣幾分妖嬈。
顧亦塵身上灑了香水。
悶騷悶騷的古龍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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