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哥哥不耐煩道:“隔壁的,媽媽讓我給你們家送點花。”
媽媽愛養花,一大院子真是煩死了好嗎?!
小琪琪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小內褲,轉身跑回去找媽媽,跑了兩步又靈機一動,果斷脫了內褲,開門道:“我把小內褲脫掉啦,哥哥你可以進來了!”
宋哥哥:“媽呀,新來的小青梅好奔放,太羞恥了!”
☆、214:胎動
她看上去神色如常,程思琪鬆了一口氣,依舊摸著自己的小腹。
孩子已經有四個多月,她肚子隆起得非常明顯,和正常孕婦七八個月的時候差不多大,身子懶,基本上走幾步都會喘。
按理說應該有胎動了,可眼下三個寶寶依舊很安靜。
胡亂想著,她覺得有點擔心,一隻手撐在身側往後麵靠了靠,想著讓宋望陪同,明天去醫院檢查。
“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我去超市買點東西?”她正胡思亂想,邊上程瑜的聲音讓她驟然回神。
“現在?”程思琪意外地看她一眼,“那讓小川陪你去吧?”
“不用。”程瑜笑笑道,“最近天氣很好,我散步過去就行。這幾天一直待在家裏,出去活動活動。”
想到她幾乎天天在家裏陪著照顧自己,程思琪難免有些過意不去,微笑道:“那好吧,你拿上手機,有什麽事記得打電話。”
“知道。”程瑜起身看著她,“你無聊了找阿姨陪你說說話。”
“宋望一會就回來了。”程思琪笑了笑,又叮嚀道,“回來東西多的話也記得打電話,我讓小川去接你。”
“還沒當媽媽就這麽嘮叨。”程瑜笑看了她一眼,在門口換了鞋,出門去。
九月下旬,秋高氣爽。
她關上門下了台階,一路往出走,兩邊整齊的景觀樹都有了些黃葉。
距離那一夜,過去了整整十四天。
十四,一生。
這平穩安靜的十四天,好像漫長一生。
程瑜微微低頭,將手機裝進了口袋,走了好一會,才在寬闊寂靜的路口攔了一輛出租車。
“去哪裏?”司機看了眼後視鏡,發問道。
“慶山陵園。”程瑜看著窗外,聲音低而柔,麵色平靜。
“挺遠的呀。”司機發動車子,嘀咕了一句。
程瑜沒有說話,依舊看著窗外,城市的下午車水馬龍,目之所及都是人,吵鬧喧囂,和那一晚的寂靜不一樣。
她其實回家的當晚就想起了所有事情,可眼看著家裏所有人都因為她的失憶鬆了一口氣,便也當做什麽都未曾發生過,做了忘記顧祁的程瑜。
她少年時期看過一本書,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鳥,名為荊棘鳥,它一生都在高高的天空中昂著頭飛翔唱歌,直到遇見最美的荊棘才會一頭栽下,用鮮血染紅羽毛,奉獻生命。
她覺得那寓意很美,她是那隻鳥,愛情便是那叢荊棘。
她是為愛而生的女孩,無論如何,都倔強執拗,追隨所愛。
可這些年下來,她卻覺得自己是鴕鳥。
不是那樣勇敢到不顧一切,讓她羨慕的自由鳥類,而是鴕鳥,遇到事情,便隻能埋藏起腦袋,忍耐逃避。
車禍的那一瞬,她害怕死亡。
她在這世界上有太多東西放不下,她的思琪,她的思源,思琪肚子裏尚未出生的小寶寶。
她早已經不是當初執拗倔強的女孩,而是一個母親。
女孩總是任性的,母親卻是隱忍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