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才是。”
“內傷?”玄冽抬頭,有些不解的看著秦尋。
“硬接下楊崇林的索命掌,又怎可能不受內傷。”秦尋疑惑的看著玄冽,“季公子身體不舒服,難道不是因為這個?”
玄冽頓時手指發涼,他拿酒杯的手抖了抖,手中的白瓷杯歪倒在桌上,剛剛斟滿的酒水撒了一桌,映出窗外一輪寒月。
“對不起,失陪了。”玄冽留下這句話匆匆出了酒肆。
玄冽施展輕功,腳底生風,朝著兩人住的宅子奔過去。
他怎能將這件事忽略了,被索命掌一招擊中不死也重傷。隻是季影寒當時看起來沒事,他竟也就忽略了。此時此刻再想來,以季影寒的逞強性格,即使是受了重傷,也是絕不肯在眾人麵前表露出來的。
玄冽不禁攥緊了拳頭,自己方才被氣得失去理智,竟還動手推了他。
玄冽衝進房間卻發現季影寒根本不在,他將幾個屋子找了個遍也未曾找到季影寒的身影。
“影寒!季影寒!”玄冽大喊了幾聲,回應他的卻隻有幾絲風聲。
對比外麵的燈紅酒綠喧囂熱鬧,這院子漆黑一片寂靜無聲。
玄冽茫然的站在庭院中央,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他走了嗎?
他一定是走了吧。
自己說出那樣傷人的話,還動手傷了他。
玄冽一步步走向石桌,碎掉的酒壇碎片掉落了一地,身後的那棵桃樹靜默的站在那裏,無聲無息。
玄冽伸向樹幹的手停頓在半空中。他的麵前,腳下,原本粉白的花瓣在月光下呈現出慘白的顏色,那上麵斑斑點點的血跡,紅到發黑。
玄冽心中一痛,後悔莫及,但此時他又無法知曉季影寒究竟去了哪裏。
這時,玄冽發現,桃樹旁邊的地上,大約半步的位置,有道深深的劃痕,像是利器留下的。
難道他又與人動過手?
玄冽心中一驚,蹲下`身仔細查看,才發現那道劃痕並不短,時深時淺,一直繞到了樹後。玄冽繞過樹幹,發現劃痕還在,順著劃痕走了幾步,發現根本就不是打鬥留下的,到更像是以劍拄地作為支撐而留下的。
玄冽突然想起,屋內琴案上的古琴還在,若季影寒真的離開,定會帶上它。玄冽心中一喜,順著劃痕走下去。
跟著地下的那道劃痕,玄冽一直走到了後院主屋門前,那劃痕消失在了台階之下。玄冽隻稍一猶豫,便步上台階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主屋內的擺設與一般富貴人家無異,但卻缺了幾絲人氣。季影寒並不在屋內,玄冽有些失望。他打算離開,卻在不經意間聞到了一絲淺淡的香氣,仔細辨別了一下,竟是焚香的味道,似乎是從東門那一架大大的紅木書櫃後麵傳出來。
玄冽走過去細細觀察,書架上,一本厚厚的《淮周通史》似有被移動過的痕跡。玄冽伸手將它拿起來,隻聽“吧嗒”一聲,桌麵上那書壓著的地方竟有一個小洞,洞中一顆渾圓的小球因沒了重物壓製浮了上來,書櫃發出了“轟隆”的挪動聲響。書櫃左邊向前右邊向後,以中心為軸轉開了一人可行的空間,這一整麵書櫃後麵竟是個密室。
玄冽將書放在一旁,走了進去。
書架後麵的暗室中,季影寒單手持劍,跪在地上。
“影……”玄冽稍稍鬆了一口氣,心中的疑惑更勝。他剛要開口,一抬頭,卻被驚駭得愣在了原地。
☆、第二十五章 森然
密室中光線有些暗,唯一的光源就是季影寒頭頂上方的兩隻燭台,上麵的白蠟已經滴下了幾串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