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名不如見麵。”玄寂雙手合十,唱了句佛號,微笑道:“夏眠小友果然稱得上一句少年英雄。”
這和尚身高八尺,微微有些發胖,加之笑容可掬,看上去倒像是一尊和藹可親的彌勒佛。
夏眠對他頗有好感,立刻回禮,謙虛地回答道:“不敢不敢,前輩謬讚了。”
玄寂繼續微笑:“夏眠小友,你我算來其實平輩,而且我今年方是舞勺之年,你可直呼我法名。”
……舞勺之年?
作為一個可恥的古文文盲,夏眠愣愣地琢磨起這個詞來。
似乎看出他的迷茫,玄寂貼心地補充道:“十五歲。”
夏眠:…………
大叔,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你是吃金坷垃長大得嗎發育得這麽超前?!
看他們兩人站在擂台上交流感情卻久久不動手,吳振軒忍不住有些不耐煩起來,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扯著自己的山羊胡子道:“兩個小娃娃廢什麽話,直接打不就是了?”
擂台憑空懸於流雲、紫旭二峰之間,看台便修建在紫旭峰萬仞山壁之上。流雲峰崖頂則有一瀑布若九天之水奔瀉而下,自擂台後側穿過,直直落入底下的寒潭之中,激起千丈水花,像是一場在倒轉的天地間傾盆而下的疾雨,壯觀得像是要將一切壓垮,卻偏偏又無聲無息,使得一切宛如幻境。
在場眾人都自恃身份,不會大聲喧嘩,會場雖不至於安靜到針落可聞,但也足夠讓別人聽見吳振軒不滿的嘟囔。
張夢雲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像你這樣的粗人,不管是茶還是旁的什麽,都從不懂細品隻會牛飲,真是可歎。”
見這兩人又要掐起來,潘傑立刻打了圓場,扯開話題道:“我聽聞神音寺的玄寂悟性非凡,小小年紀便已入了旋照,阿眠必是與他惺惺相惜,這才說了許多話。”
“阿彌陀佛,夏眠的事貧僧也有耳聞。”一個看著四十歲上下、身穿金色袈裟的和尚目光一閃,搭話道:“聽說他以一人之力拖住了魔域四大護法之一的衛天?”
潘傑道:“確有此事,不想連普廣大師都知道了,但阿眠到底隻有築基的修為,比不得玄寂,那也不過是機緣巧合,機緣巧合。”
“玄寂自幼在神音寺苦修,方才有今日的修為。”
普廣心中其實不信這傳聞,也看不起夏眠一個黃毛小子,聽潘傑所說深以為然,麵上卻不顯,隻開口道:“想來過個十年左右,夏眠小友也定能達到玄寂的水準。”
吳振宇被張夢雲不陰不陽地刺了一句,氣得渾身不得勁,卻又一時想不到什麽話丟回去,根本沒聽到之前別人在說什麽,憋了許久,終於憤憤地對張夢雲啐了一口道:“呸,放你的狗屁!”
普廣明褒暗貶的一句話剛說完,就被吳振宇明晃晃地一個“呸”字給壓了回來,臉色頓時鐵青:“吳峰主,你這是什麽意思?”
吳振宇一門心思想跟張夢雲掐架,壓根懶得理他:“我又沒跟你說話。老張,我要跟你好好說道說道……”
直接被吳振宇無視,普廣的臉由青轉黑,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潘傑趕緊道:“普廣大師,吳峰主並非針對你。”
普廣沉著臉冷哼一聲,憤憤一甩袖,站起身來氣急敗壞地對玄寂道:“好好比,別輸了給神音寺丟人!”
台上,玄寂好整以暇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不屑,並不回答,卻側頭看向了夏眠,隨即溫和地笑道:“我很敬佩你,所以不想和你比試。這一輪,我棄權!”
夏眠愣了愣,又愣了愣,過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才反應過來:“……什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