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我爸了。”陸天愛淺淺一笑，眼底盡是豔羨，柔聲說：“我爸很寵我，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給我。”
他若有所思，但沒說什麽。
兩人用完餐，回到車上，陸天愛先坐進去，手上碰到軟軟毛毛的東西，她一看，是一隻紫色的熊娃娃，標誌性的顏色和奢侈水鑽蝴蝶結，出自時下很流行的品牌。
葉擎緊隨著坐過來。“喜歡嗎？”
陸天愛忍不住輕笑出聲：“葉先生，我都多大的人了？”
他臉色一沉，冷冷淡淡地丟下一句。“不要？那行，那邊就是垃圾桶，丟了吧。”
“丟了多可惜。”她這麽說，嘴角卻綻放一朵小小的笑花，自始至終都抱著那隻軟綿綿毛茸茸的玩具熊。
小臉貼著熊娃娃的絨毛，她閉上眼，體內充斥著源源不斷的暖意，仿佛一些遙遠的回憶又靠的近了。
葉擎的視線落在陸天愛的身上，她很少流露出這般孩童般脆弱的姿態，但也就是這麽不經意的瞬間，看的他冷漠的內心，融化成水。
車開到名品一條街，葉擎領著她進了卡地亞，導購小姐看到他來了，笑吟吟地介紹。
“葉先生，這些都是我們剛上的新品。”
陸天愛看了看價格，早就知道這些東西很貴，現在看到那些數字跟著的一串零，才確定它們貴的離譜。
葉擎取過一條鑽石項鏈，朝著她的脖子比了比，她急忙抓住他的手。
“我不太戴這些——”她衝他一笑，笑容酥麻了人心。“覺得戴了束縛，不能專心做事。”
“那副耳環拿來看看。”他記得她唯一的飾品就是幾幅耳釘，小小的水鑽或珍珠，鑲嵌在小巧耳垂上，很耐看。
“葉先生好眼光。”導購小姐頓了頓，麵色有些為難。“隻是，這已經被謝小姐訂走了，下一批貨到店，至少也要半個月。”
葉擎像是沒聽到一樣，徑自問道：“戴上試試。”
“我不喜歡。”她搖搖頭。
“真不要？”他不理會一旁的導購小姐，拉住她，臉色莫名的認真。
“真不要，戴著怕耳朵都掉了。”她抿唇淺笑。“還不如買些實用的東西。”
一路上葉擎都沒說話，她似乎感受到什麽，問了句。“葉先生想買點什麽嗎？我可以陪你逛逛。”
“今天不給你買到東西，就不用回去了。”葉擎看也不看她，直接吩咐司機。“老孫，去寶格麗。”
“又不是什麽節日，怎麽想到送我禮物？”
“我送東西，還需要由頭？”他不耐煩地捏了捏她的指尖。
他也不明白這種該死的情感，就是想對她好點，再好一點。
她無言以對，有錢人的世界，她不懂。
到最後，事態不受控製，一發不可收拾，買完了首飾，又為她置辦了新衣和化妝品，後備箱都塞不下，隻能讓店家隔日送到壹公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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