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阿大四仰八叉躺在路邊,身上被剝的隻剩下背心短褲,連皮鞋都被流浪漢搶走,他準時醒來,凍得眼淚鼻涕直流,酒意全都醒了。
他今晚喝的太多了,居然在天橋下睡著了?
沒有手機,他隻能原路返回,問酒館老板借了個手機打電話,可是打給誰呢?
他的腦子裏,隻剩下陸家鴻的號碼。
鬼使神差,他撥通了那一串數字。
海建國開車送陸天愛回酒店,他好奇地問道:“他承認了嗎?”
她解開臉上的口罩,臉上有些倦意:“海叔叔,你猜的沒錯,是陸家鴻慫恿錢阿大在刹車上做的手腳,前後總共給了三十萬。”
“蛇鼠一窩!”他一臉氣憤,罵道。
“在法律上,催眠不是常用的手段,也不被接受。我隻能設一個局,讓錢阿大找上陸家鴻。誰都不喜歡被人威脅,更何況這陣子陸家鴻焦頭爛額,更容易露出馬腳。”
“離間計。丫頭,你真是高!”海建國比了比大拇指,滿是欣慰。
“海叔叔,謝謝你幫我。”憤怒將那雙美眸燒得火熱,卻也令她更加理智,陸家鴻一家欠她的,她都要一點一點討回來。
“丫頭,跟海叔叔還這麽見外?我們再等等,一定會找到新證據的。”海建國一臉堅定。
陸天愛告別了海建國,回到自己的房間,卸下一身疲憊,手機就在此刻響起。
是葉擎。
“明天幾點的高鐵到?”他的嗓音依舊低醇,聽來卻很暖心。
“下午五點。”
那頭短暫地沉默,似乎不知該說些什麽,陸天愛也沒有提起新的話題,彼此心中卻有一樣的默契,沒人先掛電話。
“葉先生,你還有話要說嗎?沒有我掛了?”她揚唇淺笑,他似乎不太習慣跟人煲電話粥,這樣高冷的葉擎,反而令她心安。
“很累嗎?”他察覺到什麽,低聲問。
陸天愛臉上的笑容,徹底崩落,今天用催眠的方法撬開了錢阿大的嘴,知道了被掩埋的事實,她是很累了,累得連話都不想多說。
葉擎又是怎麽知道的?真有心有靈犀這一說嗎?
“嗯。”她應了聲。
“晚上沒有我,睡得肯定不好吧。”葉擎的語氣依舊驕傲,事實上,分別一周,他很想她。
她垂眸一笑,說不出此刻心裏頭是何種感覺,知道他這麽問,是等她回應。
“酒店的床太軟,是睡得不好。”她顧左右而言他。
對方冷哼,隔著手機她甚至可以想象出來葉擎此刻的表情,不屑又傲慢。
“身邊沒有葉先生,幾乎夜不能寐。”她強忍著笑,說著違心的言論,知道怎麽滿足這位大少爺的存在感。
“這才像話。”他頓了頓,才吐出三個字。“我也是。”
她閉上眼,痛楚漸漸平息,心頭百感交集,五味陳雜。
“晚安,葉先生。”
“晚安。”
葉擎幽然的嗓音飄過來,她突然有了困意,孤獨感被徹底驅散,陷入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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