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先生，希望你今天能夢想成真。”她笑的溫柔而真摯，雪花落在她的發上，纖細的身影在夜色之中，更顯孤單孱弱。
葉擎的心，沒來由的一緊，不受控製地捧住她的臉，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下一刻，他看著她的眼睛，麵無表情：“在家等我。”
她點頭，回以一笑，交代著。“小心開車，雪地路滑。”
直到半夜，葉擎才回來。
他脫下黑色大衣和真皮手套，獨自坐在床沿，身上的寒意濃重，久久都化不開。
看他臉上冷若冰霜，陸天愛不問也知道事情並不順利。
“人不對。”葉擎眉頭深鎖，臉色陰沉，主動開口。“長的有六分相似……”
“你最後見過她，是在什麽時候？從一個少女到女人，往往變的很多。”她追問一句。
“我知道她不是。”他冷聲說，語氣很肯定：“看第一眼，我就知道不是。”
陸天愛若有所思，葉擎出去了三小時，她一直在家裏等著，什麽事都做不成，一整個晚上心神不寧。
“我見她最後一次，她十七歲，我二十一歲。”他眼底的笑意很淡，黑眸蒙塵，神色黯然。“時間很久了，但你相信嗎？我一直派人在全國找她，昨天那個，已經是第十一個了…….隻要看一眼，我就知道結果。”
每次都是失望而歸，哪怕是葉擎這般內心強大的男人，也會心灰意冷吧。
“認一個人，不隻是看臉。”他默默閉上眼，依靠在沙發李，沉默許久。
她的眼神溫柔下來：“你還記得她的樣子嗎？”
“時間越久，記憶就越模糊，我也是普通人，這世界上什麽都抵抗不了時間。”他的眼底不透光，就像是萬丈深淵，沒有任何生氣。
他不得不承認，那張青春洋溢的麵孔，隻剩下一個輪廓了。
陸天愛不知被什麽觸動，伸手覆上他的手背，這時候，驚覺他雙手冰冷。
他進屋也有半小時了，但卻像是被拋入一個冰窖般，沒有人類的溫度。
“我唯一還記得的，是她的眼神……她看我的眼神。”他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握住她的手，將那團暖意緊抓不放。
陸天愛緊閉著唇，他對任何人都絕口不提過去那些事，唯獨，今晚是個例外。
那種表情……她從未在葉擎的臉上見過，淡淡的悲戚，深深嵌在那雙深沉的眼睛裏。
他從不願對人敞開心扉，哪怕之前她是心理醫生，他也滿心防備。
而現在，終於信賴她了嗎？
她不禁想，要得到葉擎的完全信任，推心置腹，還真不容易。
“那個女孩怎麽辦？”
“老規矩，給一筆錢，妥善地送回原籍。”他的眉宇之間，不經意流露出些許疲態。
“你明天還要去上班，先休息吧。”她神色一柔，低聲安慰。
葉擎點點頭，這不是第一次失望而歸了，更何況現實不容他傷感頹廢。
“我沒說過，你的眼睛很像她。”半夢半醒之間，他從身後抱住她，低淳的嗓音拂過她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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