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點頭：“可以。”
“老師，你有男朋友嗎？”葉翎眼底的笑意更深。
全場哄然大笑，居然還有不少同學在下麵起哄，將場子鬧得很大。
陸天愛留學歸來，上課的風格輕鬆，大學生們都是成年人，思想也開放，他們在課餘時間也有交流。說實話，葉翎的這個問題，真不是最尷尬的。
她鎮定自如，臉上有笑。“有啊。”
葉翎篤定陸天愛不會回答，隻不過想逗逗她，她一開口，他反而騎虎難下，麵色陰沉。
前麵幾個男同學發出懊惱的喊叫，一臉沮喪，深受打擊。
“如果沒有其他的問題要問，這位同學，你先坐下。”陸天愛轉身不看他。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愛你的男朋友嗎？”
葉翎的目光無比熾熱，從她背後穿透過來，陸天愛一怔，沒有馬上回答。
整個階梯教室的空氣都透著一股火藥味，一百多雙眼睛齊刷刷地看著她，她不是個喜歡說謊的人，但此刻，她知道自己說是或者不是，都會後患無窮。
“至於這個問題，我的答案是——”她抿唇一笑，氣質從容，踩著黑色高跟鞋往前走，字字清晰。“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下課。”
下課的音樂聲響起，她收拾了幾本書，留下一群表情豐富的大學生，走出了教室。
從教學樓到辦公室，有人一直尾隨，她明知道是誰，卻始終不曾回頭。
“你不敢回答，是因為你根本不愛葉擎，對嗎？既然沒感情，為什麽不離開他？”葉翎終於忍耐不住，扼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麵前來。
俊臉上滿是憤怒和不解，他手上的力道很大，甚至忽略她皺起的眉頭。
“剛才你也說過，那是最後一個問題。言而有信，才是男人。”她淡淡一笑，神色過分的平和。
如果被葉翎知道她跟葉擎不過是一場交易，隻會沒完沒了，不可收拾。
他沒有再問下去，畢竟他是個言而有信的真男人，他依靠在樓梯口的牆上，冷著臉抱怨。
“大學太悶了，都是一群書呆子，沒勁。”
陸天愛靜靜聽著，一笑置之。
一具身體裏住著截然相反的兩個人，葉擎名校畢業，還被保送出國，但葉翎卻全然不同，看樣子是第一回來大學。
“你剛才說的那句什麽意思？”葉翎見她笑了，總覺得心裏不太舒坦，咄咄逼人。“什麽晴天陰天？”
“好話不說第二次，你聽課不太認真，葉同學。”她笑著搖頭，越過他繼續往前走。
“女人，你給我解釋清楚。”他雙臂撐在陸天愛的頭頂，黑曜石般的眼瞳裏，滿是不耐煩。
她眉頭微蹙，兩個人什麽都不一樣，卻都喜歡把人壓在牆上說話。
“如果你不說，我們就耗著。”葉翎霸道地湊近她，薄唇在離她一寸的地方停下，囂張的樣子很欠揍。
遠處傳來學生們的腳步聲，如果被大學生看到這一幕，不用多久，整個校園都會是她的花邊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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